有了她控制,林正頓時輕松了許多,他一邊維持現狀,一邊觀察、尋找破局的辦法。
然後林正就看到了妙語對靈力的細微控制,難怪她之前能讓傷勢一直保持平衡,可惜,就是因為她對自己的自信讓她陷入如今的險地。
“多謝。”感覺好多了後,妙語緩緩吐出一口氣,她還是太弱了。
“不用謝我,這次你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你是否能堅持到我師兄趕到。”林正語氣冷硬的說道。
妙語不在意地笑了笑,“放心,來得及。”她還有最後的手段沒拿出來呢。
其他人隻以為她是不想讓大家擔心才這麼說,都沒放心,提心吊膽的等了一整夜,第二天都憔悴了許多。
雲渺吃完早餐立刻就趕了過來,見妙語醒着就坐到床邊開始念叨她,說着說着自然會說到以前的事情,于是她們就聊到了另外一個和她們關系很好的人。
這人和妙語是同門,倆人年齡相仿,但經曆迥異,妙語是自由随心,她則是克己守禮、按部就班。
“不知道她最近如何?”雲渺突然問道,然後又感歎道:“你們兩個都是沒良心的,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就不會來找我。”
“應該過得的不錯吧。”妙語虛弱的說道,畢竟對方在宗門還有親人,不像她孤家寡人。
“也是。”雲渺贊同的點點頭,換了個話題,她想讓妙語打起精神不要再睡過去了。
一整晚林正都在幫妙語穩定傷勢,直到清晨靈力快要耗盡才停下,他也沒休息,而是去幫白秋,提前為治療做準備,他相信師兄一定回來。
此時五味宗宗門前确實有人來拜訪,隻是不是他們在等的任夏,而是雲渺剛剛提及的那位友人。
她從晨霧中款款而來,一身青衣,腰間挂着一枚水玉令牌,令牌中似乎有五條遊魚在嬉戲,清冷從容的氣度令人不自覺的鄭重對待。
不等守門弟子問話,她就柔聲報上了自己的來曆名号以及目的,十分友好和善。
“原來是乾溪派的江萍江道友,還請跟我來。”守門弟子立刻行禮問好,然後在前面引路。
行走間他已不動聲色的将乾溪派五代弟子來訪的消息傳了出去,等他們到了五味宗接待貴客的清味廳立刻有弟子奉上好茶招待。
江萍道謝後坐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不愧是五味宗,哪怕隻是一杯茶水都比其他地方好喝,可惜她今日不是過來品茶的。
放下茶杯後江萍打量着四周,廳内的擺件很清雅,細看能發現用的都是珍寶,還有弟子候在門邊,正小心觀察她。
收回視線,江萍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妙語會突然不再掩蓋自己的行蹤并且出現在五味宗?
此時掌管五味宗各項雜事的孫薇快步走了進來,簡單寒暄了兩句後直奔主題:“聽聞江道友是來尋人的,不知對方是何身份?有何特征?”
“尋的是我五師姐。”江萍拿出一張畫像交給孫薇。
随後語氣平靜的道明緣由:“她在幾年前離宗遊曆,這一去音信全無,連占蔔都無迹可尋,似人間蒸發。前段時間我問天峰弟子曾探得她的蹤迹,掌門便命我前來探查。”
“我行至半途卻失了她的蹤迹,直到四天前我才又得到消息說她在五味宗。因此還請孫道友助我尋人。”江萍看向孫薇目光真摯。
孫薇拿着畫像有些為難,五味宗平時往來的人就多,幾天後出師大比就要開始了,出入的人就更多了,要在這麼多人中找人不是易事。
江萍也知道這很難,而且五師姐可能還做了僞裝,所以在來之前她就想到了辦法,“聽聞青霞宗的雲渺雲道友這兩年在你們這修養,不知她現在在何處?”
乾溪派和青霞派相鄰,兩者多有往來一直是友宗,因此孫薇并不意外,同時她也明白了江萍的意思,這位乾溪派的五師姐一定和雲渺關系不錯,來五味宗很可能就是為了探望對方,加上江萍說的四天前得到消息,那麼這個範圍就縮小了很多,大大減輕了她尋人的難度。
“我明白了,這就讓人去查尋,江道友稍等。”說完孫薇走出清味廳交代門外的弟子去找人。
不止綠野谷,還有飛鸢租界處、采摘園、集市等五味宗對對外開放的地方也要拿着畫像過去問問,萬一就有消息呢。
與此同時身着仁心谷親傳弟子服飾的任夏也在五味宗守門弟子的指引下來到了明月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