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妙語從睡夢中醒來時天色已經昏黃,她覺得很累,之前的放松和釋然好像一場夢,她還是被困在過去。
躺在床上,妙語感覺自己想了很多,但又什麼都沒想,天漸漸暗下來,屋内一片寂靜。
突然白秋的聲音出現,打破了寂靜,“妙語,你醒了嗎?晚飯我已經做好了,快起來吃飯啦。”
沒有得到回應,白秋一邊嘀嘀咕咕,一邊靠近,敲了敲門後直接走了進來,“你醒着啊,怎麼不回我?”
當白秋看清妙語現在的狀态後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立刻撲了上去,“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妙語身上的衣服被汗濕,頭發一根根的貼在蒼白的臉上,直直的盯着房頂沒有動靜,似乎失去了意識。
在搖晃中,妙語斷斷續續的應道:“我沒事,隻是、有些、累。”說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哪怕不會醫術白秋也知道不對了,立刻出門找人讓他們去把林正喊來,然後回到房間幫妙語收拾。
很快林正就帶着自己的藥箱趕了過來,看到妙語時他的眉頭就深深的皺起,指尖搭在妙語腕間,半響後說道:“隻一日過去她居然就突破了,如果是平常這是好事,但她體内的傷勢之前處于一個平衡,這次突破正好把平衡打破了,從而導緻她的傷勢爆發了。”
“啊!”白秋呆住了,她沒想到居然是昨晚的突破導緻的這一切,“那現在怎麼辦?”
林正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他擅長的是外傷和解毒,并不能處理妙語體内複雜的傷勢,因此他才建議妙語直接去仁心谷找他師兄任夏。
昨日他的信已經送出去了,仁心谷距離五味宗不是很遠,但一來一回也要三五天,妙語等不了那麼久,如今也不好搬動,林正十分為難。
“我會盡力穩住她的傷勢,同時寫信催我師兄盡快趕來,其他的就隻能看她自己了。”說罷林正立刻開始寫信送出,回來後他拿出自己的金針開始施針。
妙語因為修為增長導緻靈力壓過了她體内的寒氣,寒氣被擠壓了空間于是開始反擊,兩者正在不斷的對沖争奪地盤,它們的戰場就是妙語的靈脈。
她的靈脈曾經被火毒傷過,之後雖然火毒被寒氣壓制消失,但造成的傷害一直存在沒有得到修複,她前段時間又受傷導緻元氣大損,靈脈受傷,傷上加傷讓她的靈脈無法長時間的承受對沖。
林正能做的就是護住妙語的心脈,然後用金針截斷最脆弱的靈脈,讓它們暫時脫離戰場。
在林正動手時就緊張的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屏住呼吸,似乎這樣就能幫到他似的。
就在一根根金針紮進妙語身體時,林曼帶着雲渺、于娜也趕了過來。
看到妙語現在的狀态,雲渺和于娜都十分着急,下意識的靠近想要詢問情況,但被林曼攔住,“不要打擾林正治療。”
她帶着倆人和白秋退到了外間,林曼先安撫了被吓到了的白秋,等她冷靜下來後才詢問具體情況。
白秋如是說了,心中十分自責,畢竟人是她帶回來的,又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的事。
“……我應該更細心一點的,或者在林正建議她去仁心谷的時候強硬的把她送過去。”
“好了,還是想想我們能做點什麼吧。”林曼打斷了白秋,讓她冷靜下來,這裡還有外人在。
雲渺自認和妙語關系最好,有些話隻能由她說:“這與你們無關,妙語本來就受傷了,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林曼說的對,我們做好我們能做的就行了。”
發洩了一下情緒後白秋做為這裡的主人很快就振作起來開始安排各項事情,從煎藥燒水到準備各種可能用到的東西。
見狀林曼滿意地點點頭,先回去了,走之前她還不忘交代雲渺明早記得回去用飯。
于娜知道自己幫不到什麼忙,就隻候在外間,偶爾和雲渺聊兩句與妙語有關的事情。
裡間,林正已經用完了針,正在用靈力小心幫妙語維持體内平衡。
妙語再次醒來察覺身邊有陌生人,心中一驚,下意識就戒備起來卻被對方攔住,“是我,你現在情況很不好,配合我。”
妙語看清眼前人,再一感受自己的狀态,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立刻配合林正的靈力行動,開始也試着控制體内靈力改變與寒氣的對沖範圍。
這個過程很危險,但妙語卻很冷靜,因為她對自己十分自信,而她的實力也配得上這份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