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個球陣亡時,蟬衣松了一口氣,感覺這群人的勝負欲實在太強,再打下去,多少醫院裡得躺幾個。
直到……她看到一角從背包裡又拿出一個球,眼裡燃燒着名為“勝負欲”的火苗,興奮大叫:“還好我早有準備,讓我們繼續吧!!”
蟬衣無語摔倒在地,他們還有人記得今天是來放松的嗎?
為了避免傷及無辜,遊子和夏梨早就下場,旁邊的工作人員也讓人群保持在一個較遠的距離觀看。
屬于年輕人的朝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衆人的鬥志越燒越旺,終于才最後一個球報廢後,才結束了比賽,最後藍隊以一個球險勝。
蟬衣激動地搓搓手:“太好了,赢家請客!!”
一角&一護:“你不會是想被請客,才故意輸的吧?!”
蟬衣對天發誓,她絕對沒有故意劃水什麼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去烤肉店,因為比賽還沒退下的殺氣讓路人都對他們退避三舍,織姬帶大家去了附近最受好評的一家店。
這家店面積比較大,每張桌子都用木隔斷隔開形成一個封閉獨立的空間。
亂菊這人别的不愛,就愛酒,一坐下還沒上菜就吵着要喝酒,蟬衣有記憶來沒喝過酒,本來不打算喝,沒有經受住好奇心的誘惑和亂菊的誘導,也跟着他們一起瞎喝。
她先抿了一口,覺得不好喝也不難喝,隻是覺得氛圍好,就多喝了幾口,喝了後,意外發現自己酒量挺好,也就放開膽子喝了。
一護他們都沒有喝酒,因為還未成年,蟬衣得知一護沒成年的時候,好奇的看了他很多眼。
一護:“怎麼我看起來有那麼不像未成年嗎?!”
蟬衣&亂菊&恭親&一角&戀次,同時點頭。
桌上擺滿了各色肉類,和新鮮的蔬菜,烤肉在炙烤的鐵盤上“嗞嗞”做響,冒出讓人垂涎欲滴的油珠。
舉杯間觥籌交錯,遊子和夏梨還是小學生,吃完飯,就被一護帶回了家,到深夜十點後,幾個有門禁的未成年也結伴回家。
隻剩下蟬衣和死神五人組在。
他們中,冬獅郎沒有飲酒,恭親像是品酒一般優雅,亂菊是酒量不錯,但是喝的太豪放,很快就和戀次和一角,喝得醉醺醺。
蟬衣還算清醒,但是她甯願自己不清醒,天啦,她真的不知道,這三個人喝了酒是這副德行。
一個又哭又笑,拉着人緬懷過去;一個非要找人決鬥,怎麼按都按不住;還有一個又唱又跳,頗有跳大神的架勢。
蟬衣和冬獅郎面面相觑,蟬衣看到冬獅郎歎了口氣,好像習以為常,有股敬佩之心油然而生,不愧是成為隊長的人,背負了太多。
蟬衣看着眼前亂糟糟的一幕問他:“這樣怎麼辦?”
冬獅郎用行動回答了她,他直接打暈三個人,把一角丢給恭親,把亂菊丢給她,自己扛起戀次。
他們幾人住在一個屋檐,成功把三人送回去後,蟬衣就準備離開。
冬獅郎叫住她,說要送她回去。
蟬衣覺得這一天也累的夠嗆,擺手說不用:“我也不是普通人,不用擔心我的安全。”
不過冬獅郎還是堅持要送她回去,蟬衣拗不過,也就随他了。
深夜的街頭,很安靜。
晝間川流不息的車輛,變得稀稀落落;街上看不到路人,隻偶爾從某個不知名街道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
路燈在道路的兩旁整齊排列,昏黃的燈光照在燈下人的臉上,讓他們的輪廓變得不那麼清晰。
酒意在空中揮發,蟬衣看到冬獅郎的臉像鍍上了一點黃色的光暈,在空氣中模糊又動蕩。
他看向她時,眼眸中還流淌着橘色的金光,忽明忽暗。
他們的影子在光中,交疊在一起;又在黑暗中分離。
蟬衣腦海中倏然出現一個畫面,是某天的午後,語文老師拿着筆,在黑闆上寫下的一句話——
【鳥兒駐在了枝頭,
蝌蚪長出了雙腳。
風聲在嘲笑着我的不安,
你的暧昧讓我不斷徘徊。】
不是,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蟬衣趕快把這可怕的畫面從腦袋裡甩了出去。
冬獅郎看着走着走着,開始搖頭的某人:“你走着走着發什麼瘋呢?”
說完,就見蟬衣表情哀怨地把他盯着。
冬獅郎已經不記得,這是今天第幾次歎氣了,他無奈問蟬衣:“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