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轉身的一瞬間,我的表情立刻沉了下去。
條野采菊說的應該都是實話,他們來的目的也的确是保護我,隻不過裡面應該多多少少摻雜着些許水分,不過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這次沖着彭格列繼承人來的家夥很麻煩,麻煩到連獵犬都不想插手。
還有,對方竟然是複仇者監獄追捕的犯人……
噫,看來這年頭連黑手黨第一監獄都堕落了,居然這麼輕易就讓犯人跑出來。
emmmm……名聲不保啊。
一瞬間我甚至有股沖動想把這個八卦分享給我的母親尚甜,畢竟她當年和複仇者監獄有些梁子在,雖然複仇者那邊沒得到什麼好處但也沒吃什麼虧,所以母親小心眼地記仇了好多年。
除此之外……
我餘光瞥了一眼條野采菊。
果然還是等這家夥離開再說吧,畢竟末廣鐵腸還好,條野采菊太過于精明,還可以根據心跳讀心,難保他聽出什麼來。
“小姐,”白發少年冷不丁地開口,害得我條件反射一個哆嗦,“你似乎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呢。”
“怎麼會,你想多了。”我矢口否認,堅決不承認剛剛其實有在心裡盤算着怎麼把他們獵犬拖下水。
彭格列下代繼承人有着日本血統,這是和這邊一種天然的同盟,所以假如獵犬或者說日本和彭格列因為某種原因産生嫌隙對種花家有利無害,就算不能徹底分割也需要想辦法給他們增加一點隔閡。
我不擅長玩陰謀,更擅長的是陽謀,黃金之王和彭格列有約定,不能插手并盛的事物,獵犬自然也在此列……所以隻需要給獵犬一個不能拒絕地必須參與的理由。
讓他們哪怕知道這是陷阱也會心甘情願踩進來的理由。
所以,抱歉啊大外甥。
我在心裡毫無誠意地道歉。
你的老婆……啊不是,并盛,暫時由我接手了。
這麼久沒接我電話八成是遇見了那幾個窮兇極惡的逃犯,你親愛的表姨我隻是個柔弱無辜又無助的普通初中生,你一定能體諒我得知你出事時緊張害怕又無措的心情吧?
所以,我害怕之下,向負責保護我的軍警求助,讓他們幫忙救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至于救人途中,獵犬會不會因為強行插手并盛事務和彭格列産生紛争……咳咳,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心疼自家大外甥的好長輩,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并盛町到了,并盛町到了。】
車内廣播适時響起。
電車停住。
我掏出手機,準備給某個人打電話,末廣鐵腸自覺地跟上,順手接過我的行李,看樣子是打算送我到住的地方,這讓原本打算立刻離開的條野采菊不滿地“啧”了一聲,隻能跟着我們一起走。
皇後在我拿手機的時候順勢從包裡鑽了出來,然後飛到末廣鐵腸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臉頰,末廣鐵腸用手戳了戳對方的小腦袋,被皇後不滿地啄了幾下。
“小姐是否感覺很失落?”偏偏有人不懷好意地問我。
我翻了個白眼,“也沒見皇後親近你啊。”
條野采菊不以為意:“鐵腸先生一向招些傻乎乎的小動物喜歡,畢竟同類相吸。”
一罵罵兩個,真有你的啊,條野采菊。
正在逗弄皇後的末廣鐵腸停下逗弄的手,看向條野采菊露出不贊同的目光,義正言辭地開口:“分明是條野君你不像好人所以不被它們喜歡。”
皇後:“讨厭鬼!讨厭鬼!”
我:“噗。”
條野采菊臉黑了。
我别過頭去假裝沒聽見他們吵架,正巧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男聲:“您好,哪位。”
“草壁,我是黃尚,”對于這位一直照顧雲雀恭彌的名義上的秘書,實際上的保姆,我的态度一向是比較溫和地,“我到并盛車站了,恭彌人呢,我一直沒聯系到他。”
“黃尚小姐!”對方突然發出一聲悲鳴,震得我手機差點沒拿穩,“請您幫幫委員長!他已經失蹤好幾天了!恐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