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在做夢。
還是超恐怖的那種!
為什麼條野采菊會在這裡啊?!!
這是什麼人間噩夢啊!!!
我下意識想掙開他,條野采菊比我想象中更要無恥,他的一隻手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輕巧地扣住我的手腕,使我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氣,另一隻手則是緊緊地環着我的腰,使我不得不貼近他,根本無法動彈,我臉色十分難看,因此直接松開拎着行李箱的手,以手化刀,狠狠向他劈去。
結果被人阻止了。
“末廣鐵腸!”我幾乎要把嘴裡的牙齒咬碎,有些氣急敗壞地開口,“你們兩個人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嗎?!”
“十分抱歉,”末廣鐵腸牢牢抓着我的手腕,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隻是覺得這樣你會冷靜一些聽我們說完。”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所以隻是談談你就鬧出這麼大動靜?”
剛剛我們鬧出的動靜不算小,車站的人也不算少,已經有不少人圍着我們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但是對上末廣鐵腸冰冷的目光時,便紛紛收起手機加快腳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少廢話,放手,”我冷冷地說,“我沒工夫跟你們閑扯,我的車馬上就要到站了,别耽誤我坐車,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之前因為獵犬,中原中也無法跟我回去,這筆賬我還沒跟他們算呢,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放心,絕對耽誤不了。”條野采菊笑了笑,“畢竟我們也要坐這趟車。”
我:???
我覺得我似乎耳朵出了點小問題。
“等會兒?你說你坐哪趟車???”
末廣鐵腸松開手,從懷裡掏出一張車票,一字一字頗為認真地讀出某個耳熟的車次,末了還淡定地詢問我,“是這趟車吧?”
我:……
我:“不是。”
“我們買錯了嗎?”末廣鐵腸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話,迷茫地看向條野采菊,“你不是說黃尚小姐就坐這一趟車嗎?”
條野采菊:……
條野采菊:“笨蛋,她騙你的。”
條野采菊冷笑一聲,松開我,趁我趕緊往後退的空隙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火車票。
“别誤會,”條野采菊歪着頭,漂亮的耳墜跟着晃了晃,他“看”着我,語氣輕快,“我們是奉命來保護你的,小姐你這個态度也太讓我們傷心了吧。”
我心中仍然帶着幾分懷疑,警惕地看着他:“保護我?為什麼??”
“最近幾個危險人物偷渡入境,不過因為涉及到彭格列所以我們不方便抓捕。”末廣鐵腸嚴肅地說,“我們的任務護送你平安到達目的地。”
平安護送……
我眼皮子一跳,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等等,就算這樣說也和我扯不上關系吧?!”
“怎麼會沒關系呢,”條野采菊适時露出驚訝的表情,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對方可是從複仇者監獄逃出的高危級别犯人,小姐您身份特殊,如果在日本境内出了什麼問題,引起兩國争端可不好。”
我一臉冷漠:“所以,我在并盛的時候你們要一直監視我?”
“是保護不是監視,小姐你說的不要這麼難聽啊,”條野采菊輕輕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們獵犬可沒那麼多閑工夫陪着你玩,我們的任務也隻是護送你前往并盛而已,所以,小姐你自己保重。”
“一分鐘前你還說要保護我的安危呢,”我皮笑肉不笑道,“這麼快就改了口風啊。”
“保護普通民衆是我們獵犬的指責,”末廣鐵腸深深地看着我,金色的眸子裡帶着幾分歉意,“但是并盛比較特殊,禦前與彭格列有過協議,在那裡官方力量不能插手,所以我們不能長久停留。”
條野采菊微笑着補充道:“而且就算你真在并盛出了什麼事,也和我們無關。”
潛台詞是,并盛不歸他們管,出了事找彭格列。
看着條野采菊笑眯眯的樣子,我有理由相信這家夥巴不得我出了什麼事然後種花家和彭格列那邊撕起來。
啧,鬼知道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故意下黑手。
我冷笑一聲,拎着行李箱轉身離開:“行了,我知道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