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一暗,澀澤龍彥的事一直是我心中一根刺,我不知道費佳是怎麼和澀澤龍彥搭上關系的,但是有一點我很确定,我在日本經曆的一些事後面脫不了這家夥的影子!
【俄羅斯飯團】:尚君,我早就說過,異能力者是原罪,如果澀澤龍彥不是擁有稀有異能,他怎麼可能被日/本/政/府包庇。
【陛下】:有罪的是人,而非力量本身。
【陛下】:說吧,這次你想知道什麼情報。
【俄羅斯飯團】:沒有哦,消息算是我免費附贈給你的。
【陛下】:你會這麼好心??
【俄羅斯飯團】:尚君這個反應真是讓我失望呢,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吧。
不等我回複他緊接着回複道:如果說最近彭格列有什麼大動作的話,這個的确沒有,不過我收到消息,似乎有危險人物入境了呢,目标就是那位彭格列繼承人……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到了吧。
所以說果然還是彭格列的鍋嗎???
所以說我果然最讨厭黑手黨了!!!
“尚君,出什麼事了?”似乎是察覺到我心情不好,比水流有些關切地問道。
“費佳告訴我,有人要對彭格列繼承人下手,”我呼出一口氣,強行按捺住焦灼不安的心情,“現在人已經入境,恭彌一直沒有回複我,我擔心……”剩下的話我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相信他的實力,雖然相信他不會遇見生命危險,但是我卻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親人。
“就算是擔心,你也要先吃飯啊,”端着菜走過來的磐舟天雞正好聽見,随口勸道,“你明天就要走了,走前嘗嘗磐先生我的拿手好菜。”
我的注意力頓時被那一陣陣香味勾去了,看見桌子上紅豔豔的一堆菜時眼睛一亮。
“好香!”
“哈哈哈,快嘗嘗吧。”
考慮到以雲雀恭彌的實力也輪不到我操心,但以防萬一我發了條短信詢問佐藤管家,然後就毫不心虛地把一切抛到腦後,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佐藤管家回複的很快,幾乎是我吃完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佐藤管家】:不必擔心。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
“放心了?”比水流問。
“差不多吧,”我搖了搖頭,“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橫濱的時候,恭彌就告訴我說并盛出了些事讓我晚幾天再過去,恐怕那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不希望我摻和進去。”
說到這我輕輕笑了起來:“恭彌他……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不近人情,其實是個體貼的好孩子啊。”
比水流也跟着笑起來了:“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少年年齡其實比你大吧,和他比起來你才是個孩子啊。”
我不以為意:“但是我是他表姨,輩分比他高,我總要拿出做長輩的威嚴來。”
“你啊……”比水流有些無奈。
我和比水流坐在起居室外面的空曠的大廳裡,起居室透漏出的微弱的燈光隐隐約約打在我們身上,我微微側頭,因為角度和光線問題隻能看見他光潔的下巴和微微勾起的唇角,墨綠色的發絲隐藏在陰影裡,像是月色下靜靜流動的河流。
“怎麼了?”比水流微微歪頭,似乎有些不解。
“我明天一早走。”
比水流點點頭:“有事可以找我。”
我彎起眉眼:“好。”
次日,我同比水流幾人告别,前往車站準備坐電車去并盛。
“三号線……三号線……”我一手拿着車票,一手拖着行李,穿梭在站台之間,皇後早早地藏在我的背包裡,正無聊地打瞌睡。
為了錯開早高峰,我特地一大早就起床前往電車站,饒是如此車站裡的人數也十分可觀,不過總算沒有到達沙丁魚罐頭那種程度。
我費力地在人群中擠來擠去,還要小心護着藏在背包裡的皇後不要被擠到,總算要找到正确的站台準備上車時,腳跟卻不小心踩到了什麼東西,身體頓時向前傾去。
“小心!”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隻手順勢扶住了我的腰。
“謝……”我下意識擡頭想道歉,在看清對方臉的一瞬間聲音頓時卡住了。
“嗯?”白發少年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臉上帶着些許恰到好處的不解,耳邊戴着的耳墜随着他的動作發出好聽的聲音,“你不是要感謝我嗎?”
他環着我的腰的手向上滑動,修長的手指順勢纏繞上我的發絲,條野采菊向前一步,把我死死地扣在他懷裡,低下頭湊到我耳邊輕輕地笑了起來。
“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