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畢竟澀澤龍彥人雖然混蛋了點,但是他的異能非常好用。
龍彥之間若是運用得當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任何一個強大的異能力者,我當初能解決他純粹是運氣好,異能處于不完全狀态,所以無法被分離出來,如果我的是完整異能的話……嘶。
我頓時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
真要是完整狀态的異能分離出來,對種花家造成巨大的損失我恐怕隻能以死謝罪了。
就在我思考如何搞澀澤龍彥時,我的手機又響了。
來電顯示【母後】。
我撇撇嘴,按下接通後,有些有氣無力地說:“喂,老爸——”
“小尚,”對面傳來我的父親黃棣有些焦急的聲音,“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我已經坐電車離開橫濱去往東京,”說到這我有些忍不住抱怨,“老爸,是你打電話叫夏目先生去的嗎?我明明一個人就能搞定的。”
“胡鬧,”黃棣呵斥我,“荒霸吐是當年日本軍方秘密實驗的能量體,你這丫頭膽大包天想把他直接帶走,日本軍方那邊不炸了才怪。”
我有些恨恨地咬牙:“如果不是森鷗外那個老男人舉報……”
“就算森不舉報,你以為日本那邊就不能發現了嗎?”黃棣歎了口氣,“你不要忘了,橫濱那邊是異能力者的大本營,荒霸吐化身的少年擁有那麼強大的異能,異能特務科怎麼可能會不把他重點标注起來,恐怕你一帶他離開橫濱異能特務科就會發現。”
“可是蘭堂先生不也是強大異能力者嗎?”我有些不服,“他在橫濱生活了那麼多年,最後不還是偷偷溜走了?”
“蘭堂他是歐洲諜報局的間諜,接受過專門訓練,哪怕失憶了他也能憑借身體直覺躲開監控,你們兩個呢?”黃棣涼涼地嘲諷道,“更何況蘭堂的異能是少見的空間系異能,如果他想的話,完全可以隐藏在亞空間裡不被任何人發現。”
我有些憋屈地閉上了嘴。
“不過你也幸好讓蘭堂提前走了,”黃棣歎了口氣,有些頭疼地說,“有件事你不知道,昨晚蘭堂聯系上種花家大使館後沒多久,日本官方那邊就接到匿名舉報,因此開始暗中排查一切對外出口的通道,幸好那時候剛剛開始排查還有缺口,所以及時把蘭堂送上了飛機,也就是說你今天哪怕能把那個少年帶出橫濱,在出國身份排查的時候也會被發現。”
我沉默了。
匿名舉報這種事,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費佳你這個混蛋真是好得很啊!!!
“蘭堂于今天淩晨到達種花家,我已經把他安排好了,等他審查期過去後就可以加入第零局執行部參與行動了,”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憤怒,黃棣反而安慰我,“沒關系的小尚,哪怕沒有辦法把那名叫中原中也的少年帶回來也無所謂,隻要你平安就好了。”
我低低地說:“中也是個好孩子……可惜了。”
“他的重力異能的确很強也很方便,不過既然帶不會來就算了,有一個蘭堂也足夠了。”
他頓了頓後,補充道:“接下來你在日本要小心一些,雖然你沒有把荒霸吐帶回來,但是保不準日本官方那邊已經盯上你了,異能特務科的主要勢力在橫濱,東京就是王權者的地盤,黃金之王可不是什麼好忽悠的角色。”
“沒問題的,”我閉上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東京我有朋友在那裡,他也和黃金之王不對付,他會幫助我的。”
“盡快去并盛吧,至少那裡彭……雲雀家經營多年,别的勢力插不進手去。”
“……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後,我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藏在背包裡的皇後似乎察覺到我心情的低沉,小聲叫了幾聲。
“沒事的皇後,”我低聲說,“中也已經帶不回去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找那些罪魁禍首一個個算賬。”
橫濱和東京距離不遠,電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我拎着行李箱下車,随便從便利店買了點飯團當晚飯,然後帶着皇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去早就訂好的酒店。
入睡前,我特意叮囑皇後:“明天不需要去找我,在酒店乖乖等我回來,注意警戒,要是有敵人直接用言靈解決掉。”
皇後乖乖點頭:“遵旨!遵旨!”
安排好皇後後,我松了口氣,然後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陷入夢鄉。
如果說報複的人選的話,費佳在俄羅斯太遠我沒法找他算賬,森鷗外我已經匿名發了郵件給軍警舉報他拐賣人口,附贈他小診所的地址,最後一個……果然是澀澤龍彥啊。
雖然費佳說澀澤龍彥被解除了禁閉,但依然在東京異能特務科的看管下,如果想找到他,果然隻能——
次日,在溫暖的陽光的照耀下,我緩緩睜開了眼。
我鎮定自若地起身,然後一把掐住還在我身邊沉睡的白發美人的脖子,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澀嫔,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