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霎時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對方無語地聲音:“……你腦子進水了嗎?”
“人民群衆積極舉報你這個當軍警的也多少去核實一下吧,”電車上人并不多,整個車廂隻三三兩兩坐着幾個人,我周圍空無一人,所以我可以毫無顧忌地直接對對面開嘲諷,“虧你們還自稱正義使者呢,為人民服務這方面一點都不積極。”
對此條野采菊隻回複了兩個字:“呵呵。”
沒等我繼續怼他,電話對面就換了另一個人。
末廣鐵腸一本正經地說:“好的,謝謝支持工作。”
條野采菊:???
我:噗。
“鐵腸先生,”電話那頭條野采菊的聲音帶着一股子怨氣,“這、是、我、的、電、話。”
“抱歉,”末廣鐵腸下意識道歉,然後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但是人口拐賣這件事嚴重威脅到了當地居民的人身安全,作為獵犬我覺得有必要——”
剩下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陣雜音過後,條野采菊冷漠的聲音再度響起:“就這樣,再見。”
電話被挂斷了。
很好,條野采菊,這筆賬我記下了。
我接連給條野采菊打了好幾個電話,一開始對方還隻是按斷,到後來幹脆直接把我拉黑了。
靠!!!
我憋着一肚子火沒處發,幹脆把火發洩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我面無表情地摁下了通訊錄另一個人的名字。
電話幾乎是響了一聲後就立刻被接起,随之傳來的還有少年活潑開朗的聲音:“尚君~來猜猜我是——”
“我親愛的費佳,”我懶得和他玩你猜我猜的遊戲,隻是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妨猜猜我打這個電話是想幹什麼。”
“唔,尚君找我嗎?”對方一開始被我拒絕還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沒心沒肺的狀态,他有些興緻勃勃地猜測道,“我猜尚君一定是想念溫柔貼心的我所以才打電話給我的吧?”
我微笑:“做什麼夢呢。”
“诶——尚君好過分——”他不滿地拉長語調。
“少廢話,”我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内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殺意,“你為什麼要給森鷗外發我的情報?”
電話那頭有一瞬間的安靜,随後傳來費佳不滿地争辯聲:“尚君找錯人了吧,這個可和我沒關系。”
我嗤笑一聲:“你騙三歲小孩嗎?除了你還有誰這麼閑,而且那封發給森鷗外的郵件最後署名是D……我周圍的熟人貌似隻有你一個人名字裡有D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為什麼,費佳突然大笑起來,我面無表情地凝視着透明的車窗,車窗上面倒影着我的影子,上面金色的瞳孔似乎憤怒地要燃燒起來。
“你在笑什麼?”
“我隻是覺得尚君你真的很了解我啊,”對方抛下這一句話後,沒等我問就直接把罪魁禍首的名字告訴了我,“澀澤龍彥。”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日子沒聽到了。
我皺眉,有些不敢置信地擡高聲調:“這家夥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根據陀……果戈理的情報,澀澤龍彥隻是被關起來一小段時間便很快被放出來了,現在應該是在東京異能特務科那裡,并沒有被限制行動,”費佳懶洋洋地說,“尚君,澀澤龍彥可是非常關注你的消息呢。”
要是現在我還聽不懂他的意思我就是個傻瓜了。
我扯了扯嘴角,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所以你為了和他合作,把我賣了?”
費佳分外乖巧地回答:“你猜——”
我面無表情地按斷電話。
破案了,果然是費佳那個愛搞事的俄羅斯飯團搞得鬼,不過我沒料到的是,澀澤龍彥居然還會在裡面插了一腳。
我目光陰沉地看着窗外飛速閃過的有些模糊的景色,大腦飛快轉動。
異能特務科居然這麼快就把人放出來了……結合之前他們特地拜托獵犬去種花家找人的舉動,顯然澀澤龍彥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