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聽見條野采菊這個狗男人一本正經地說道:“黃尚小姐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這是我們未婚夫妻間的情/趣,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好嗎?”
我目瞪口呆。
未婚夫妻?!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條野采菊你睜着眼說瞎話良心不會痛嗎?!!
“未婚夫妻……?”末廣鐵腸似乎被對方的話打擊到了,連頭發都有些蔫了,他有些委屈地看着我,金色的眸子裡滿是認真,“我不好嗎?為什麼答應條野君?”
“我沒……”
“鐵腸先生,”條野采菊打斷我的話,義正言辭地說道,“當第三者挖同事牆腳是不正确的。”
末廣鐵腸看起來有些難過,他收起軍刀,最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祝你幸福。”
我:……
你特麼倒是聽我解釋啊!
條野采菊倒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這聲祝福:“哦,謝謝。”
我嘴角一抽:“你别被他忽悠了!我沒有答應他!”
條野采菊反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小姐半夜溜到我的床上和我一起睡覺呢?”
好問題,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又是你。
末廣鐵腸看起來似乎更加難過了,整個人感覺喪喪的,他轉身準備離開,眼見我唯一的救星就要走,我顧不得其他,隻能破罐子破摔大喊:“末廣先生其實我是想找你的——”
末廣鐵腸的腳步頓住了,他回頭,金色的眸子似乎瞬間亮了起來。
事已至此,我隻能硬着頭皮繼續胡扯:“咳咳咳,昨晚我偷偷想找你,但是不小心迷了路進了條野先生的房間……”
末廣鐵腸有些動搖了:“但條野君說……”
“他是騙你的!”我打斷了他,然後推開條野采菊的刀沖上去握住了末廣鐵腸的手,“條野君不許我去找你……嗚嗚嗚……幸好你來找我了。”
末廣鐵腸把我拉到身後,看向條野采菊,蠻不贊同地說:“條野君,你這樣是不對的。”
條野采菊冷笑一聲:“你怎麼不問問她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末廣鐵腸看向我,我眨眨眼,開始裝傻:“什麼?我一個柔弱無力又無助的女孩子能對他做什麼?”
末廣鐵腸立刻看向條野采菊,眸子裡滿是譴責。
我無聲地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看着他:有本事你脫了衣服給末廣鐵腸看看你身上的痕迹啊!
條野采菊:……
條野采菊被氣笑了:“很好,鐵腸先生你是打定主意要護着她嗎?我勸你最好還是把她交給我處理。”不然你怎麼被她賣了還不知道。
這回輪到末廣鐵腸不高興地反駁了:“條野君,你自己說的,當第三者挖同事牆腳是不正确的。”
條野采菊被噎住了。
“你……”條野采菊氣的剛想教訓他,就察覺到我身體漸漸變得透明起來,表情頓時一凝。
時間到了!
末廣鐵腸也發現了我的異樣,他有些失落,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見狀主動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慰道:“放心吧,我隻是要回去了而已,不會有事的。”
末廣鐵腸定定地看着我,金色的眸子有些黯淡,顯得十分失落:“……你還會來找我嗎?”
我笑容頓時一僵:“……會。”
這個坑爹的副作用還存在一天,我鐵定就要找人侍寝,也就是說遲早還要和他們再撞上。
……希望下次别再碰上條野采菊了。
末廣鐵腸因為我的話情緒似乎稍微變好一點,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到最後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我。
“我等着你。”
他說。
我怔住了。
我在末廣鐵腸的懷抱裡消失了。
在民宿的床上睜開眼後,想起消失前的場景,我長長的歎了口氣。
忽悠老實孩子突然覺得良心有點痛怎麼辦?
我心力交瘁起床洗漱吃飯,正在思考今天去哪打發時間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不認識的号碼。
我眼前一亮,接通了電話。
“是我,中原中也,”對面傳來了沉穩的少年音,與昨天不同的是,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猶豫,“我考慮好了,不過有些事需要當面談,你能來擂缽街一趟嗎,就在昨天見面的地方見,我這裡有事暫時走不開。”
“可以。”我生怕他反悔,立刻同意了。
估計是他的同伴想親自見見我确認一下消息的準确性吧,當然也不排除想趁機撈點好處的可能性。
不論如何,目的總算就要達到了。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招呼道:“皇後!琴坂!我們走啦!”
等我匆匆趕到昨天見面的地方時,就看見中原中也背對着我站在那裡,我剛想打招呼,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暴起沖了出去。
什麼情況?
我連忙上前,結果眼睜睜看見一團熟悉的身影被中原中也一腳踹到牆上。
太宰治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