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污蔑我!
我立刻否認三連。
“我應該告訴過你,對我來說每個人的氣味都是不一樣的吧,小姐?”條野采菊低低地笑了,他的語氣輕柔無比,卻帶着一股想要殺人的意味,“我本來想等到解決完那個逃跑的家夥就去找你,結果沒想到你居然再次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意外哈哈哈……”
條野采菊哼笑一聲,松開手從床上坐了起來,薄薄的毯子從他赤裸的身軀上滑落,我這才注意到他潔白的身軀上有幾個鮮紅的印子,從胸膛一直蔓延到脖頸,像是有人狠狠咬上去一樣。
不會吧?!
我咽了口唾沫,覺得自己藥丸。
總不能是昨晚因為沒吃到炸雞塊怨念太深,于是做夢時就下意識咬了條野采菊吧?!!
條野采菊似乎也注意到自己身上不同尋常的刺痛感,他伸出手指在咬痕處輕輕揩拭了一下,發出一聲輕輕的悶哼,原本那片的白皙的皮膚頓時因為他的力道染上了暧昧的色彩。
……看來我昨晚下口有點狠。
“小姐,每次見面你都會給我帶來不同的驚喜啊。”條野采菊意味不明地感歎,隻是話裡話外總有種嘲諷的意味。
我尴尬地笑了笑,假裝沒聽懂。
條野采菊翻身下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他接觸到地面時似乎身形一晃,他下意識扶住腰,臉立刻黑了。
等等?腰???
我驚恐地往床後面退了退,立刻舉手以示清白:“不是我做的!”
“閉嘴!”他黑着臉阻止我說出接下來的話,怎麼聽都覺得有股欲蓋彌彰的意思,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鐵青着臉準備開始穿衣服,見我還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立刻咬牙切齒道:“給我轉過身子去!”
“咳咳咳……”我才反應過來,立刻背過身去閉上眼。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我等了好一會兒,等到聲音徹底消失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好了沒?”
“好了。”
我松了口氣,重新轉了回來。
條野采菊已經換好了衣服,依舊是那身捂得嚴嚴實實的軍裝,扣子一直扣到最頂端,他甚至還披上了那件厚重的披風,把身體遮了起來。
我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無奈地開口:“……你不熱嗎?”
條野采菊冷笑一聲:“你以為是誰的錯?”
我的眼神飄到他被遮住的脖頸的位置上,如果我沒記錯那裡的痕迹是最深的。
“我真該謝謝你沒咬在我臉上啊,”條野采菊笑的殺氣四溢,看向我的目光相當不善,“小姐,你對我做出這種事,想好怎麼謝罪了嗎?”
“死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對你負責的!”
“唰!”
聽見拔刀的聲音我頭皮發麻,下意識想翻身躲開,雪白的刀刃架在我的脖頸上,卻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攔,不能再靠近一步。
在這種生死關頭,我的腦子轉的飛快,幾乎是立刻就想明白了。
看來侍寝後,在我蘇醒道被傳送走這段時間,對方無法傷害到我……謝天謝地,不然我隻怕要被憤怒的條野采菊當場祭刀了。
“這也是小姐的能力嗎?”條野采菊穩穩地握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哪怕知道自己無法傷害到我也沒有放下,他歪着頭,似乎在仔細聽着什麼,耳邊挂着的流蘇耳飾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不過剛剛一瞬間你的心跳亂了……難道說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嗎?”
我的眼皮跳了跳,覺得有些不妙。
條野采菊有多難纏我是親身體驗過的,他至今沒對我下狠手是因為他不确定我的異能力到底是什麼,因為【吾皇萬歲】的特殊性,我的異能屬于高度機密,知道我異能真正面目的隻有第零局的高層,其餘人包括我的同班同學也隻是知道我的異能是屬于言靈一類,威力範圍等等一概不知。至于條野采菊中原中也這種,我使用異能時都進行了僞裝,導緻他們以為我擁有的其實是精神系異能。
條野采菊這個反應顯然是已經開始懷疑了,畢竟從沒有聽說過精神系異能有這種副作用。
還有他剛剛下意識捂腰的反應……不會是這個坑爹的副作用又異變了,現在連對方的身體都開始呈現出侍寝後的狀态了吧?
我頓時感覺有些牙酸。
條野采菊目前還不知道我的異能力到底是什麼,所以……他不會真的以為我把他怎麼樣了吧?!!!
也難怪他這次這麼生氣,換位思考一下,假如我某天醒來發現被人爆了某種花……嗯,我還是想想該怎麼解釋吧,不然真的會被追殺到死的。
想到這我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個……假如我說昨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信嗎?”
條野采菊臉色更難看了,他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哦?小姐難道還希望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嗎?”
“當然不是!”我飛快地說,“既然什麼都沒發生過那就沒事了。”
“不行呢。”他握着刀的手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刃緊緊貼着我的裸露在外的脖頸,顯得有幾分涼意,雖然明知道他無法傷害到我,但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忍不住問道。
條野采菊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略帶涼薄的笑容:“唔……隻是想請小姐去獵犬做客而已,畢竟按照種花家的說法,小姐來到日本,我總得盡點地主之誼,這樣才能好、好、報、答小姐當時的恩情呢。”
說白了就是你這個小氣鬼想報複回來嘛!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呵呵一笑:“不行呢。”
等中原中也那邊搞定我就立刻帶他回種花家,要是不方便就先去恭彌那裡躲一陣子再走,去獵犬這種類似于羊入虎口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真的不行嗎?”他湊了過來,低低地笑道,空閑的那隻手把玩着我的長發,聲音溫柔宛如對情人的低語,“我還想和小姐讨論一下我們的婚事呢……”
我被他吓得毛骨悚然:“想都别想!我還沒成年不可能結婚!”
“沒關系,我不介意等。”
“我介意!”
“很可惜,你沒辦法阻止我呢。”
條野采菊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臉上挂着不懷好意的表情,像是打定主意到時候要把我強行帶回獵犬,我冷笑一聲,剛想說他做夢,就聽見門口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
我大喜,立刻高聲呼喚:“末廣先生救命!”
下一秒房門被踹開,末廣鐵腸大步走了進來,看見我和條野采菊目前的姿勢,立刻拔出軍刀指着他,冷聲問道:“條野君,放開黃尚小姐!”
“鐵腸先生……”條野采菊挑了挑眉,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