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遇上大雷,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要死,偏偏罪魁禍首看見我來了以後還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抱歉,之前是我誤會了,我并沒有患不治之症,所以請讓我對你負責吧!”
我瞥了眼他的褲子,發現上面幹幹淨淨,半點血迹也無。
哦,想起來了,後勤部有擁有清潔異能的成員,估計是後勤部的人幫他們清理被弄髒的衣服的。
所以昨晚你們幹什麼去了?!早點消除一切罪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心裡雖然這麼想着,臉上卻還要擺出标準的官方笑容:“抱歉,不行呢。”
末廣鐵腸很委屈:“……為什麼?”
我清了清喉嚨,開始回想之前刷微博時看見的花式拒絕告白理由,胡扯道:“我們種花家的女孩子就算結婚也是要求對方有穩定安全的工作,而且需要有房有車有存款……你有嗎?”
末廣獵犬高危職業沒房沒車沒存款鐵腸:“……沒有。”
黃棣也懂一些日語,他當然能聽懂末廣鐵腸的意思,臉黑的不行卻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兩位,我們是否應該先讨論一下正事?”
在一旁看熱鬧的條野采菊微笑着打斷了他:“黃局長,我們這也算正事呢?”
說着他把末廣鐵腸拉到自己身邊,指着他,用流利地種花家語言義正言辭地說道:“按照你們種花家的說法,鐵腸先生也算一個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男,令嫒,同樣也是貴組織成員,對他做出如此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的事情,是否也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呢?”
聽不懂種花家語言滿臉迷茫的末廣鐵腸:?
黃棣:……
我:……
我忍不住開口:“等等?!我對他做了什麼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事情?”
條野采菊意簡言赅地解釋:“侍寝。”
我無言以對。
“所以,”條野采菊露出宛如狐狸一樣笑眯眯地表情,“介于我們的隊員受到如此大的委屈,我方需要補償。”
黃棣不用想也知道對方要求的補償是什麼,因此斷然拒絕:“不行。”
條野采菊立刻改變口風:“當然局長要是讓令嫒對我們隊員負責也不是不可以。”
……真狠啊,條野采菊,為了達成目的連隊友都說賣就賣啊。
我立刻出聲反駁:“條野君,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日方是想用美人計碰瓷我!”
條野采菊嘴角的笑容立刻僵硬了一下:“小姐想多了。”
“怎麼不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被怼到這種地步,再不反擊隻怕我真要舍身為國了,于是我開始睜着眼說瞎話,義正言辭地說,“明明是你們獵犬先用手段陰我把我弄到你們的房間,然後借口我看光了末廣先生的身子讓我對他負責!”
條野采菊顯然沒想到我會無恥到這種地步,他冷聲問:“小姐這是強詞奪理嗎?”
我理直氣壯:“我隻是闡述事實——”
“行了!”見我們就要吵起來,黃棣不得已打斷了我們,“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說,條野先生,我們現在需要好好談談澀澤龍彥問題。”
他的聲音含着淡淡地警告:“還是說,日方打算把他交給我們處理?”
“當然不是,”條野采菊微微颔首,禮貌地說,“既然如此,如您所願。”
“小尚,你先出去等我。”黃棣對我說。
我皺眉:“可是……”
我要是出去了,豈不是留我父親一對二?他可不是戰鬥型異能力者啊,萬一談崩了怎麼辦!
“出去吧。”黃棣看出了我眼神裡的擔憂,示意我他沒事。
“是。”我點點頭,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父親和獵犬初步聊完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
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出來時,我正無聊地坐在樓前台階打遊戲,打boss正開心時眼前突然落下一塊陰影。
我擡頭,正好對上條野采菊那張心情分外不爽的臉。
看來這次他們沒拿到什麼好處啊……
我幸災樂禍地想。
“小姐,任務交接已經結束,我們也要告辭了。”縱然這次談話落了下風,條野采菊冷着一張臉卻也彬彬有禮地和我告别,“感謝小姐幫助,我會牢記于心,下次小姐若是來到日本做客,我會好好盡地主之誼的。”
潛台詞是有本事别落到我手裡,不然今天落下的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
我露出完全不虛的笑容:“多謝了。”
條野采菊頭也不回地走了。
末廣鐵腸上前一步,站在我面前低頭看着我。
我挑眉:“有事。”
末廣鐵腸深吸一口氣,萬分誠懇地說:“我會努力攢錢買房買車的!”
“……大可不必,真的。”
“鐵腸先生!你還在磨蹭什麼!”不遠處傳來條野采菊不耐煩的聲音。
末廣鐵腸假裝沒聽見,隻是定定地凝視着我,金色的眸子裡滿是堅定:“總之,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說完不等我回答便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