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廣鐵腸皺起眉,不贊同地看着我:“不,這是我作為男人應有的擔當。”
“……不需要。”
被再次拒絕的末廣鐵腸沉默了,他四處找了找,最後在旁邊的櫃子上發現了自己的軍刀,于是拿起刀,換成了跪坐在床上的姿勢,語氣沉重:“……那我隻能切腹謝罪了。”
“等等!”我急忙撲過去,死死按住他已經把刀拔/出來的手,冷汗直流,獵犬要是在種花家出什麼事絕對會有大/麻煩的。
“鐵腸先生!”條野采菊也被他的動作驚到了,“你冷靜點!”
末廣鐵腸垂下眸子,看着自己已經拔出一半的刀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在下已經沒有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條野采菊無語地捂住臉。
我簡直被他折磨的沒脾氣了:“這隻是個誤會……我們絕對什麼都沒有發生!”
末廣鐵腸疑惑地看着我,目光接觸到我赤/裸的肩膀時像是被燙到一樣移開了視線,白皙的耳垂染上了淡淡的紅色,有些遲疑的開口:“可是,我看了你的身子……”
恕我直言,其實吃虧的是你不是我。
畢竟我還穿着睡裙,而你隻有一個兜裆布……
“所以,”一直在聽我們争辯的條野采菊再一次問出最開始的問題,“小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還在……鐵腸先生的床上?”
他的臉上滿是懷疑,就差明晃晃地寫着“我懷疑你看上了我們的身子”一行字。
“我不知道,真的,”我誠懇地說,“我昨晚在家裡睡的,一覺醒來就發現在這裡了。”
條野采菊仔細聽了聽我的心跳,似乎在觀察我是否在撒謊,确定了我的确不知情後,問出了第二個關鍵問題:“那麼,昨天我們昏倒後發生了什麼?”
我眨眨眼,一臉無辜:“害,你們兩個被發現昏倒在花園裡,所以我們就好心把你們送到賓館休息了。”
條野采菊不吃我這套,冷笑一聲:“小姐,你以為我們昏倒是拜誰所賜?”
我輕咳一聲,讪讪閉了嘴,沒敢說他們昨天昏迷時還經曆了一場生理期。
見我有些為難,末廣鐵腸不贊成的開口:“條野君……”
“閉嘴,鐵腸先生。”條野采菊強硬地打斷他。
末廣鐵腸老老實實地閉上嘴。
條野采菊決定捋一捋目前已知的線索:“所以,昨天我們昏倒後,小姐你們把我和鐵腸先生送到賓館,小姐回到家中後,然後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來到了我們所住的賓館對嗎?”
我想了下,似乎沒什麼問題:“嗯。”
條野采菊皺起眉,有些不确定地說:“難道是不知名的異能力者幹的?”
“不可能,”我斬釘截鐵地說,“你們現在所住的賓館其實還在第零局裡,第零局有特殊限制,任何空間系異能都不能使用。”
“那就奇怪了……”
“是啊……”我同樣陷入了沉思。
第零局建立之初就設下諸多防護措施,例如外圍籠罩着一層看不見的結界,空間系異能力者是絕對不可能突破結界進來的,更何況真的有人把我帶走,哪怕睡着了我也不可能沒有感覺到。
這就奇怪了……
末廣鐵腸茫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條野采菊,決定保持沉默。
就在我們都在思索時,窗戶傳來一陣有規律的“哒哒”的敲擊聲。
我下意識看過去,愣住了:“皇後?”
皇後怎麼會來這裡?!
我跳下床,跑到床前,打開窗戶,皇後立刻鑽了進來:“陛下!陛下!”
“皇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皇後歪着頭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陛下!侍寝!侍寝!”
……等等,侍寝?!
我虎軀一震,撫摸它的手頓時僵住了。
不、不會吧?!!
我一臉驚恐。
該不會這就是我異能力新的副作用吧!!!
“小姐你,似乎是知道原因了呢?”條野采菊耳尖的聽到了皇後的聲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知可否解釋一下,侍寝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