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啦,是因為大家都很好,所以都可以做朋友。”
見許然甯不說話,蘇绾墨歪着頭小貓似的瞧着她。
“許總你有朋友嗎?”
許然甯确信她喝醉了。
“沒有。”許然甯不知為何自己坦白,也許是蘇绾墨喝醉了,沒有任何威脅。
“那怎麼可以!”蘇绾墨生氣地鼓起粉醺的臉,“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
“我不需要依靠誰。”
“好吧,我懂,現代社會沒有什麼事是一個人做不了的。”蘇绾墨突然情緒低落,趴着玩酒杯。
許然甯不明白她為什麼情緒起伏這麼大,隻能歸咎于酒精,便招手讓侍應生上甜品。
“您好,兩位的巴伐利亞香草布丁和巧克力榛子焦糖Opera。”
看到甜點,蘇绾墨立刻滿血複活。
許然甯自己的那份隻嘗了一口便擱置在一邊,蘇绾墨貓似的大眼睛就盯着。
“許總,你那個好吃嗎?”
許然甯不語,默默将碟子推到她面前。
“嘿嘿謝謝許總。”
能吃是福……大概吧。
許然甯如此對自己說。
結束時一杯餐後酒是壓暈蘇绾墨的最後一根稻草,許然甯問她還好嗎的時候她已經神志不清,站都站不穩了。
好在她不是酒後話唠,許然甯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兩人看起來“儀态良好”地離開餐廳。
好安靜,仿佛世界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在蘇绾墨意識開始回籠時,宿醉帶來強烈的頭痛感讓她想吐,睜開眼睛淡藍色的環境讓她覺得陌生。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恍惚地光腳踩在地上,推開門,米色和木制為主色調的裝修,光線充足的大空間……這是酒店嗎?
蘇绾墨繼續往前走,轉進另一個空間,兩面很大的全景落地窗讓她呆住,分不清夢和現實。
“你醒了。”
蘇绾墨吓得一抖,加上頭疼差點腿一軟坐下去了,轉身發現是許然甯。
“許……許總……”
見蘇绾墨表情迷茫,許然甯解釋:“這是我的公寓。”
“啊……”蘇绾墨的大腦還在重啟中。
“跟我來。”
“哦……”
蘇绾墨乖乖跟在她身後,一路穿過幾個廳,來到餐廳。
“坐吧。”
蘇绾墨坐下,看許然甯從冰箱裡端出一盤葡萄放在她面前。
“早上送來的,能緩解宿醉。”
冰涼的巨峰葡萄刺激着口腔,連帶着頭腦也清醒幾分,甘甜的汁液撫平了腸胃裡躁動的難安,蘇绾墨多吃了幾顆,吐出一口胸口淤積的讨厭氣息。
“謝謝許總。”
“清醒了?”許然手撐在吧台上看着她。
“嗯……給您添麻煩了。”
“如果你吐在車上算添麻煩的話。”
蘇绾墨尬僵住,更後悔昨天喝了這麼多酒。
“那個洗車費,我……”
“那是司機他們的工作,你不用放在心上。”
蘇绾墨不好意思地摸摸臉頰,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一套了。
難不成?!
蘇绾墨臉一紅,被許然甯看在眼裡。
“你的衣服是你自己換的。”許然甯回憶起來也覺得神奇,蘇绾墨昨晚都醉成那樣了,睡覺之前還知道要換幹淨衣服。
蘇绾墨一聽,松了口氣。
“我會洗幹淨還給您的。”
“這衣服本來就是給客人準備的,你帶走就是了。”
“謝謝許總。”
許然甯走到客廳,把手機拿過來遞給她。
“早上有人給你打電話。”
蘇绾墨接過手機,發現已經下午兩點了。
早上八點多李楠楠的父母給自己打過電話,因為未接通所以後來又發來了微信。
說是給她和李楠楠一人寄了兩箱枇杷和三月紅。
蘇绾墨狀态不好,周天又已經過半,實驗這周是做不了了,她便收拾上東西同許然甯道謝之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