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起來叫三哥了?”廖佑平自打畢業就沒聽見有人這樣叫他了,他往嘴裡扔了一個橘子,似笑非笑的撩了藍誠言一眼。
“碰上老五了呗,他現在做城管呢。”藍誠言把露出來棉花塞進去,拿針把衣服縫好,四十九隻穿一次太虧了,縫縫補補,幹活的時候還能穿。
藍誠言内搭是那件印有懶洋洋的衣服,褲子穿的廖佑平穿破的,廖佑平勸了好幾次,沒必要這樣省,不過藍誠總念叨,出門幹活就是越破越好。
廖佑平又剝了兩個橘子走到藍誠言身後,從這個角度他能看見藍誠言白皙的脖子還有纖長的睫毛,藍誠言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尴尬咳了一聲把橘子塞藍誠言嘴裡,“别弄了,這衣服質量太差了。”
“不差也不會這麼便宜,縫一縫就好了。”
“傻瓜,我來吧。”廖佑平奪過藍誠言手裡的衣服,“你這樣縫針腳不夠密。”
藍誠言仰靠在廖佑平肩膀上,“你爸去鬧,是因為我,對不起。現在咱倆工作都沒了。”
“這事和你沒關系。”前一陣廖佑平他爸和他媽鬧離婚,他媽家裡家外的幹了二十多年,他爸竟然要趕他媽淨身出戶,他為着幫他媽出頭挨了十幾鞭子,最後說财産平分,家裡的房子不能賣,他爸就假惺惺的說多給十萬,可這十萬塊是他媽和他爸一塊存的,是預備着廖佑平結婚時的彩禮錢。
他們一家吵作一團,他爸抓着他幫藍誠言的事不撒手,他爸質問他和藍誠言是不是有一腿,他媽為了護着他就說‘在一塊也沒什麼不好的。’
後來這事就在村裡傳開了,估計是他姑聽牆角之後傳出去的。
家裡有算不清的賬,好在他長大了,如今能賺錢,養的起他媽。
受窮總比受氣強。
廖佑平親親藍誠言額頭,“我想咱倆盤個小店吧,你幫忙想想賣點什麼好?我媽也能過來幫忙,至于我爸讓他跟我姑過去吧,他倆早該離婚。”
藍誠言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他拉着廖佑平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我這小半年沒休息了,正好休息兩天,我身上都塊疼死了。”藍誠言這一陣連軸轉,肌肉酸痛的厲害,每天都一個動作,他脖頸那塊筋都硬了。
“哪疼?我先幫你揉揉。”廖佑平捏着藍誠言後背,藍誠言瘦了好多,大學那陣也瘦,但是臉上有肉,現在下颌骨那一點肉都沒有,骨瘦伶仃,人在衣服裡打晃。
廖佑平揉着揉着就摸到藍誠言領子,指頭不規矩的蹭蹭藍誠言的鎖骨。這一陣倆人沒事就親,都形成默契了。
不過藍誠言依舊讨厭廖佑平沒什麼前系直接伸舌頭這一點,他都說過好幾遍了,可廖佑平一上來那個勁頭,不管不顧的。
藍誠言被弄的下半張臉都是唾沫,親完藍誠言趕緊把臉洗了。
“真不知道要我說幾次,要慢慢來,你在這樣不讓親了。”
藍誠言對着鏡子理頭型。廖佑平手環住藍誠言的腰,他頭發不停地在藍誠言頸間蹭。
廖佑平頭發又短又硬,藍誠言一點不含糊,他直接把廖佑平推到一邊去了。
可能是突然沒了工作,兩人精神和□□都挺放松的。
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兒,黏在一塊,沒一會就火光四射。
廖佑平是看過一些片子,但具體幹什麼他是一點經驗都沒有。藍誠言也是一樣。
“那個…要不然看點什麼?”
“也行…”廖佑平說完就要打開手機,藍誠言也不甘示弱,他打開網盤,給廖佑平展示自己的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