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他們又沒有什麼親密動作,是怎麼發現的?
藍誠言盯着腳尖,大腦嗡嗡做響。
“我聽村裡的熟人說,廖佑平和家裡鬧翻了。”張三很少開口,他聲音低沉,震的藍誠言身上一顫。
“你知道為什麼嗎?”
“一年前,廖佑平他爸知道廖佑平買了房子,開家公司。他姑知道後就要和廖佑平借錢給自己兒子買房子。
廖佑平拒絕,說自己也需要錢娶媳婦。結果廖佑平他姑又張羅着把親戚的女兒介紹給廖佑平。 廖佑平不同意,一家裡鬧起來。”
張三看了眼藍誠言的表情接着說:“後來,佑平賣房子把錢都花了,就有消息傳出來說:廖佑平不要大姑娘……錢都搭給一男同學家,最後話也是越傳越難聽,前一陣廖佑平他爸還抽了他一頓。他們家私下裡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張三說完,藍誠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廖佑平錢是都花他身上了。
之前廖佑平說什麼找律師,他隻以為花了一部分,他沒想過會是所有。
廖佑平是沒留一點退路。
藍誠言心裡亂七八糟的,手指絞在一塊。
酒店經理那邊有了結果,砸碎的東西幾千塊,加上地闆,總共要賠八千。
藍誠言賠完錢,廖佑平剛剛好趕回來。
廖佑平羽絨服帽子被扯掉,臉上印有好幾個巴掌印。藍誠言沒吭聲,他跟在廖佑平身後下樓經過酒店大廳的時候,廖佑平握住藍誠言的手,輕捏兩下。
藍誠言眼眶瞬間紅了,他砰砰直跳的心髒漸漸平複下來,走出去後他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隻有幾個人看熱鬧似的盯着他倆看,其餘的都該忙什麼忙什麼。
“等我一下。”藍誠言取回要被當垃圾扔的那束玫瑰,他就那麼蹲在門口,把包花的紙拆開,把裡頭沒有摔壞的花拿出來。
“扔了浪費。”
廖佑平一顆淚冒出來,他趕緊擦了,又一滴從右眼冒出來,最後他也擦不過來了,眼淚順着下巴往下淌,“我們回去吧。”
“嗯,還好菜都吃光了,不然怪浪費的。”藍誠言臉皺成了苦瓜,“賠了八千塊,我這個月的錢都打水漂了。”
“我賠給你。”
兩人臉上身上都不好看。
藍誠言憋了一路,剛邁進屋門,他撲進藍誠言懷裡,“對不起,佑平是我對不起你,佑平。”他抱的緊緊的,“你幹嘛都給我花了。”
“本來就是你的。”廖佑平拍拍藍誠言肩膀,“快把花插好,一會真死了。”
藍誠言數了一遍,總共還剩下九朵,剛剛好能插滿花瓶。
關了燈,各有心事的兩人都沒有開口,并排平躺着,手牽着手。
以後的路好走還是不好走,總有另一個人陪着呢,死不了,就得活。
好活,賴活都是一天。
藍誠言起早照常買豆漿油條,開始是有些不自然,去酒店的那些人都是附近的住戶,沒成想,他剛進早餐店就聽見有人在那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