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誠言把藥拿出來,廖佑平别扭的坐在那,藍誠言幫廖佑平塗好藥後他背對着廖佑平躺着。剛才廖佑平突然松手是嫌棄他了?也對,馬路上那麼多人,廖佑平牽他手時他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朝他們倆的方向看。
真他媽嘴碎。
他心裡不是滋味,可連個理由都沒有,心口堵的慌。
他使勁攥緊被子,整個人都莫名痛起來。
不過生活的壓力根本不給藍誠言考慮感情的時間。
第二天他沒接到活……
第三天依舊……
……
第十五天,藍誠言臉曬成醬油色,收入依舊為零。
藍誠言回家路過菜市場的時候看見菜車上落地上的幾顆小白菜,他撿回家,洗洗幹淨炒着醬油吃。
因為這個廖佑平絮叨了好幾句,藍誠言拿筷子磕磕碗邊,“不愛吃拉倒,我一個人全包了。菜葉子新鮮着呢,就是掉地上的又不髒,再說了不都是地裡長出來的嗎?你一條褲子穿四季,破洞也不換,還好意思說我。”
廖佑平有自己理,“本來是普通的直筒褲,穿了三年,現在是破洞直筒褲,是我賺了。你說你撿這東西幹什麼,我今早在桌上留錢了啊。”
藍誠言被廖佑平說的心情惡劣起來,他一賭氣把筷子扔桌子上了,“你幹嘛嫌東嫌西的,我不能賺錢惹到你了是吧?”
“我嫌棄你什麼了?這怎麼能扯到一塊呢?”廖佑平心裡不大舒服,說話的聲音比平常高了幾度。
藍誠言聽了就是一愣,他橫了廖佑平一眼什麼都沒說回床上躺着。
屋裡一下靜下來,廖佑平一個人收拾碗筷,切開西瓜,他挑最中間的塊挖了幾勺端到藍誠言臉邊。
“吃口瓜。”
廖佑平是在道歉,藍誠言心裡反而更氣了,他生自己沒本事的氣,更氣自己沒本事還要沖着廖佑平發火,這會兒他也想明白了,其實廖佑平是為了他好,他呢,是因為窘境被戳破而惱羞成怒了。
西瓜顔色紅豔豔的,清甜味直沖藍誠言鼻腔,他插了一塊還沒送進嘴裡,鼻涕眼淚全都飙出來,他是真難受。
“幹了半個月了,你在家休息兩天。”
“佑平,我是不是特沒用。”
廖佑平拿紙給藍誠言擦幹淨臉,“沒有,沒有,你已經很棒了。”
藍誠言撲在廖佑平身上,他所有重量都壓在廖佑平身上,“我好害怕,佑平,我真的好害怕。”
“不怕。”廖佑平緊摟着藍誠言,手在藍誠言後背輕拍。
“佑平,我和廢物一樣賺不到錢,以後可怎麼辦啊?”
“才十五天,現在找工作都是三個月起步,你休息兩天,咱倆在想想辦法。”廖佑平叉塊西瓜喂進藍誠言嘴裡。
“真甜。”藍誠言喂給廖佑平一口,自己又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