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後天?”高力士問道。
“因為明天要請你們看一場大戲。”李世民微笑,“你們不會以為,我以建甯郡王為質,隻為了換一個田承嗣吧?”
于是,幾人“應邀”留在了秦王府内。
晚膳過後,李世民為了衆人都放松些,允許他們在秦王府内随意遊蕩。
而就在此時。
“報!”
“潼關方向來報,李靖将軍已經遇到安慶緒部先遣部隊,正在查探。”
“再探再報。”
除了崔乾佑忙了一天實在太困,李世民統一讓他去偏殿補覺,剩下的人都自覺地沒有離開李世民太遠。
至于他們都在做什麼?
崔乾佑在摳手,李倓在發呆,高力士低着頭在想些什麼。
直到這封軍報報來,他們齊齊擡起頭,看向斜躺着的李世民。
李世民笑道:“大軍今早已經出發,你們回來的時候,大軍就應該已經過了潼關,進入叛軍的領地。”
“原來如此。”幾個人頓時精神起來了。
李倓最興奮:“今天就打嗎!能不能帶上我。”
李世民瞥了他一眼,無情道:“已經開始打了,你現在過去,應該還趕得上打掃戰場。”
李倓頓時蔫了。
李世民歎道:“雖說我們到不了前線,但是所有的軍報最終都會送到我這裡,我們看看熱鬧還是可以的。”
崔乾佑感慨道:“殿下這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衆人閑話片刻,外面響起打更人敲響了子時的報時,秦王府内的燭火更加昏暗。
李世民站起身,為自己身邊燭火換芯,正在此時,突然有急報傳來。
“報!先遣部隊約兩百人,沒有探查到安慶緒的蹤迹。”
“再探再報。”李世民看着跳動的燭火如此道。
崔乾佑不由地試探着問道:“殿下想要抓住安慶緒?”
李世民躺回到座位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道:“能抓住最好,抓不住,也要打的他不敢到潼關來。”
高力士問道:“殿下是怎麼知道今日安慶緒會到潼關附近。”他還看了看崔乾佑。
連崔乾佑都不知道,秦王是怎麼知道的?
李世民正準備說話,有軍報接着上一份而來。
“報!探查到安慶緒主力,已派人追擊。”
“再探再報。”李世民連眼皮子都不擡,還好心的給高力士解釋了一下,“兵馬未動,情報先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李倓恨不得拿出筆來記錄。
崔乾佑想起上個月的心理陰影,也忍不住問道:“所以上月我大敗時,殿下已經安插斥候進入潼關了?”
“沒有。”李世民回答地很幹脆,“那時候我剛到長安,兩眼一抹黑,所以當時我以陷阱為主,幾乎沒有主動出擊過。本來隻是想阻擋你們的腳步拖延時間,但我也沒想到你能把我設的陷阱一個不落的全踩掉。”
換而言之,崔乾佑會輸,純粹是因為菜。
“……”崔乾佑不說話了。
幾人又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又有情報來了。
“報!前方探查到安慶緒主力分兵兩路,李靖将軍已派人在大軍必經之路埋伏。”
“再探再報。”
更深露重,陰冷潮濕,李世民多披了件衣服。
長孫無憂為衆人送來了夜宵,就是一些餅子和茶水。她還囑托道:“殿下”
李倓看着是不是就來一下的軍報,不由地問道:“軍報總會延誤,時效不強,殿下為何直接去前線帶隊指揮呢?”
李世民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君不與臣掙功。”
李倓恍然大悟,覺得自己似乎悟到了。
而此時,剛被怼的說不出話的崔乾佑說話了:“可是殿下與田乾真一戰,聽說是殿下親自出馬,而且隻帶了崔光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