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的家丁護衛,有一些也想要上前護主,但是玄甲軍一個冰冷的眼神過去,他們就不敢動了。
也許他們也經常被欺壓,早就看不慣他們這位主子了。
最後,楊曉被綁的像個粽子,也不知道是誰,甚至還往楊曉的嘴裡塞了破布,他隻能瘋狂地嗚嗚,然後如狗一樣的被拖走。
杜如晦一聲怒吼震懾住了衆人,随即就是安撫。
他對百姓溫和道:“諸位,陛下尚在長安,沒有抛下他的大唐子民。大敵當前,為了守衛我們的長安,陛下下旨,長安戒嚴,請諸位回到自己家裡,不要肆意走動,不得違法亂紀。若有見到擾亂民心者,諸位可到任意城門向上官舉報。但是若有人趁亂作亂,定斬不饒!”
然後,杜如晦又挂出一臉的假笑,衆人:“陛下如今正端坐在太極宮裡,等待諸位上朝呢,你們聽,朝鐘響了。”
朝鐘應聲而響。
“咚”。
“咚”。
“咚”。
在衆人見了鬼的神情中,杜如晦如沐春風地問了一句:“諸位大人們不準備上朝了嗎?”
若是沒有他身後的軍隊,衆人可能真的就不準備上朝了。
百姓不知道,他們知道啊,皇帝是真的跑了。
但是很可惜,杜如晦身後跟了十幾名玄甲軍,十幾名玄甲軍背後還有幾百名神策軍。
這個時候,想必也沒有人不長眼睛,敢說不去上朝。
于是從西城金光門到太極殿的大街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由玄甲軍押着大唐的官員們去太極宮上朝。
朝鐘敲完,長安的官員們陸陸續續“自願”走入太極殿,驚奇發現,本該空無一人的大殿竟然真的有人。
太極殿上方代表皇位的座位确實沒人坐,但是那個座位的正前方設置了一席座位,上面正坐着一個身着親王服飾的人,隐隐約約能看見這人朝服中的軟甲。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他們不認識。
那位親王見到一摞一摞的人,隻是淡淡道:“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人還沒來齊,再等等。”
天寶朝臣衆人看到押着他們的長官,也就是杜如晦向着上方那位行禮,明顯就是以那位親王為尊。
衆人眼皮一緊,也乖巧地行禮,然後落座。
随後又有一些人稀稀拉拉地走進來,有他們認識的,也有他們不認識的。
有人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不認識的人,都僅僅是對着那位秦王行一禮,也不說話。那位親王也不說話,隻是點點頭揮揮手,他們就會自然地自己找地方落座。
而他們認識的,則是一臉懵逼地看着上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人帶他們,也沒有行禮,就被同僚拉到一旁。
然後他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崔光遠,和一個不熟悉的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兩人一同像上首親王行禮。
衆人眼皮一跳。
那位親王說話了:“崔光遠來了?”
“陛……殿下,是臣。”崔光遠的聲音難掩激動。
衆人的眼皮又是一跳。
“你和輔機坐一起,等會還有事要你幫忙。”
“是。”
衆人摸不着頭腦,有人仗着和崔光遠有些交情,悄悄地給崔光遠使眼色。卻不想崔光遠眼觀鼻鼻觀心,理都不理他們。
而當那位與大唐趙國公長孫無忌同字的輔機和崔光遠說話時,崔光遠不敢怠慢一絲,回話都十分積極,甚至有些谄媚。
然後有一位身着紫袍的人走進大殿,見到那位親王愣了一下。
那位親王卻起身一禮:“趙郡王。”
“秦王。”那位郡王也一禮,“秦王這是……怎麼回事,陛下呢?”
“事态太複雜,郡王先落座,輔機,你去與郡王講一講如今現狀。”
好了,現在天寶的朝臣們知道上座那位親王是“qin王”,至于是哪個“qin”,還沒人搞得清楚。
就在衆人猜測之際,有人看到剛才那位郡王臉色大變:“這不可能!”
“趙郡王瞧瞧崔光遠,再瞧瞧下面這些人,若不是如此,該怎麼解釋如今的事态呢?”
“……”趙郡王臉色變幻。
然後又有一武官衣着走進太極殿,與趙郡王的反應一模一樣:“……秦王殿下,陛下呢?”
“敬德!”
那位将軍就被一位與鄂國公尉遲恭同字的人拉到一邊,兩人開始說悄悄話,然後又是熟悉的:“這不可能!”
“那你說現在是個啥情況嘛。”
然後那位将軍地臉上也是風雲變幻。
“咚咚咚”,秦王敲了三聲響,殿内頓時鴉雀無聲。
“似乎還有些人沒來,但是來不及了。我們着急,不等他們了,到時候你們,派人去與你們的同僚傳話吧。”李世民指着後排的人,強調,“記住,每個人都要傳到,若是讓我發現不盡心。”
後續的話,李世民并沒有說,大家都懂。
天寶朝臣們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意思:長安果然是變天了。
“好了,我們開始朝會。”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乃大唐秦王李世民,在座有沒有不認識我的?”
“咕咚”,倒下去兩個天寶文官和一個天寶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