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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往之不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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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座喧嘩霎時凝滞,隻餘樹上銀鈴在風中輕顫。

沈萬竹跟着衆人起身,遠遠向門口處的來者草草抱了抱拳,連腰都沒彎一下,敷衍得像趕蒼蠅。

一片同幅度彎下去線條裡尤為明顯,沈萬竹擡眼之時剛好見天君往這頭看,嘴角還噙着一抹笑,顯得他不大度斤斤計較似得。

天君今日一襲沉香寬袖袍,身邊也沒個仙侍伴随,他巡視周圍空位,最終擡腳走向沈萬竹那一排,就着最外邊的座位——沈萬竹右手空位提袍坐下。

衆仙官好奇的目光在沈萬竹身上并沒有落很久,而是被幾十個侍衛排隊送進來的畫闆牽引去,根據人數空白畫闆落在每一排座位前,隔開兩邊視線。

上天庭每逢桃園節都會安排一些宴樂之戲來帶動氣氛,與人間的遊藝相差不大,今年是‘猜影戲’,每個人可以匿名畫一幅畫,最後成品放在一處由衆人參觀,看中了可以做交易買走,或者選擇贈予對方,多數情況下會選擇畫一些自己近年得到的好寶貝,用它做交易,可以從對方那裡換取名貴的藥材和法器之類的東西。

場面一時間熱鬧起來,都各自琢磨畫什麼,今年第一次參加的仙官都在席間流動詢問。

沈萬竹手裡轉着畫筆,試着隔空畫一撇,紙上顯示濃重的一筆,他是想好畫什麼做交易但是這左右兩邊的目光都聚在自己紙上,沈萬竹當然是不耐煩地看天君。

天君卻并不為偷窺别人作畫感到不妥,而是溫和道:“你作畫的時候别人是看不到的。”

沈萬竹不相信似得看了眼玉裴說,玉裴說為了驗證這句話在上面畫一筆,沈萬竹角度那紙的确是空白的。

“看不到又怎麼樣,根據筆的走勢也能猜出來啊。”沈萬竹說完把筆扔桌上,他也不是非得藏着掖着畫,但這麼大腕兒的天君坐邊上,他還怎麼和玉裴說聊,好不容易找到靠後角落的位置,這人一來不就又成了這一堆仙官重點關注對象?

天君自是想到這一層,畢竟沈萬竹可是懶得做面上功夫,更不會彎彎繞繞告訴,他提起自己桌上的筆,“關于仙格的事情,你還對本座君耿耿于懷啊?”

要是不提這一茬沈萬竹還真沒一時之間想到,自己丢仙格是天君做的局,他偏過臉,語氣不怎麼友好:“難道天君還要我感恩戴德?”

這一來一回玉裴說都聽得清楚,他知道不止仙格,當年的事情在沈萬竹這裡天君始終是沒做好,但又考慮到沈萬竹從不愛聽人講大道理所以暫時閉了嘴,自己畫自己的。

天君正用筆勾着畫,頭也不回道:“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本君也不指望你能在這上面諒解,過去不能改變,但本君還是希望你能繼續為三界效力。”

沈萬竹聽得一股火,哪有人這麼把自己做錯事差别對待講得如此冠冕堂皇,一副我什麼都是為了你,你再鬧就是你不懂事的樣子,“天君,如果當年那事我确實有錯你要處置我也無力反駁自認倒黴了,但是我出來了你還是要把我打回地府,更不讓我拿到我自己的東西,這後來的種種事難道您老真的問心有愧?您還有那老臉要我為你們鞠躬盡瘁?我沈萬竹也不至于命如此賤吧。”

說罷沈萬竹自己剛聽完玉裴說消息後的那種竊喜完全煙消雲散,渾身不舒服,關于這些破事他明知道不能從這些老古董嘴裡聽出個公平的話,卻還是說出來了,真是自作自受,就好像他遭的這些罪到頭來隻能圖個嘴上的一時快意。

天君依然心無旁骛地在作畫,接着道:“你為什麼會墜冰牢沒有誰比你自己更清楚。”

面對沈萬竹再一次的讨公平,天君隻是輕飄飄的這麼一句話,沈萬竹卻沒有下話。

樹上的銀鈴铛再次清脆的叮叮響起,離展示畫隻有一截香的功夫,沈萬竹最終還是順了筆,在上面毫無顧忌地畫起來。

‘你為什麼會墜冰牢沒有誰比你自己更清楚’,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沈萬竹捏緊筆,墨水在紙上暈染開。

停筆,結束的風鈴聲響起,天君将手裡的畫筆往上抛,墨水在半空畫出圓圈的弧度,席間的畫闆盡數吸進圈,再重新整序擺在中間空地。

一張張原本空白的畫闆已經浮現濃重的水墨,衆仙官起身兩三人結伴開始物色畫。

沈萬竹這邊三位也一同起身跨過桌到畫中去,一幅幅畫如簾高挂在天君畫出的那一圈下。

踏進去每走到一副畫前都浮現不一樣的光澤,如同拉入結界,而每一幅如果被觸碰,人便會吸入畫中世界,與主人達成協議。

玉裴說欣賞着眼前這幅倒過來的瀑布畫,“往日備受青睐的畫可以拿到天君額外的獎勵,今年天君可有相中的?”

天君正負手仔細欣賞路過的每一幅畫,沈萬竹就在後面百無聊賴地跟着,他發現天君這老東西雖然歲數屬上天庭最大但跟南渡這狗賊一樣都會給自己披一張好皮。

怎麼又說到南渡了,沈萬竹正想把這聯想到的人從腦海撇去,快一步跟上,迎頭撞見正主。

前邊一副畫前正有三兩仙官駐足,其中離那副畫最近的便是南渡,他看得專注,好像沒感覺到天君來了似得,而身邊那幾個仙官眼尖,轉過來向天君作揖。

“南渡是選好這幅畫了?”天君走過去,叫的親切,像長輩的口吻叫人,其實就是長輩沒錯,但多數年長的仙官也會為着别的叫南渡一聲大司。

這天上地下直呼南渡姓名的除了天君怕是隻有沈萬竹了,前者是絕對實力限制,後者是純粹看不慣。

沈萬竹不願聽這些人之乎者也地呼來呼去,想趁着人多的機會把玉裴說拉走,他這麼想也确實這麼做了,輕握住玉裴說的袖,剛往前挪一步,餘光被這幅畫折射出來的光猛地牽住。

餘光瞥見的畫面僅僅隻是個光芒,卻深深紮進沈萬竹心髒,有一隻手驟然捏住那裡,血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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