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淩風看着二人拌嘴，伸手拿過了白小魚的畫軸，他記得這幅畫。

少俞是他和楚恒的朋友，少俞畫工一絕，這畫正是少俞在他們大婚時為他們所繪。

這畫單人入畫，所以有上下兩幅，楚恒的那幅不知道放哪裡了，他沒找到。

曹淩風收好畫後又點了兩碗馄饨。

然後，曹淩風讓小石去買一點藥，又讓白小魚和唐是坐下來吃東西。

曹淩風叮囑了白小魚非必要不能使用法術，不能提楚恒相關的事。

至于身份，就是唐是的小妖，白小魚也沒問為什麼，就一一點頭答應。

不一會兒，小石回來了，白小魚吃了兩碗馄饨，唐是則吃了三碗馄饨。

回去的路上，白小魚目不轉睛的看着冰糖葫蘆，唐是也饞的吞口水。

曹淩風買了一樹冰糖葫蘆讓兩人分着吃，就這樣，三人回到林府。

剛回到林府，曹淩風就聽下人說林墨白在房間裡面砸東西。

曹淩風讓小石帶白小魚和唐是去認房間，然後快步回了明月軒。

曹淩風推開門走進去，就見林墨白舉着一個花瓶就要摔。

“你來的正好！”林墨白放下花瓶走到了曹淩風面前，“阿恒是誰？”

“……”曹淩風發現林墨白對這個問題很執着，“靈族的首領。”

“他和你什麼關系？”林墨白問曹淩風。

曹淩風：“同僚。”

“隻是同僚你連發燒都喊他名字？”林墨白不信，“你在騙我！”

“他騙過我。”曹淩風說，“所以我對他印象比較深刻。”

“……”林墨白有猜想到和姜程說的天、靈大戰。

他想趁此機會看看兩人口徑一不一樣，所以明知故問道，“那我問你，他騙你什麼了？”

“……”對于林墨白的試探，曹淩風蹙眉，“姜公子沒告訴你嗎？”

“……”林墨白恍然，是了，曹淩風和姜程可不是普通人。

他和姜程做什麼，曹淩風知道，反之也是如此，隻有他被一覽無餘。

他從姜程那受氣，回來還要受曹淩風的氣，他又不是受氣包！

林墨白氣的一跺腳，逼問曹淩風，“我要聽你親口說！”

“……”曹淩風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墨白的臉，偏過頭，抿唇沉默。

“……”林墨白看着曹淩風這表情，就知道其中有内幕！

林墨白要氣炸了，轉身摔了身後的花瓶，碎片飛濺，他手有被劃傷。

吃痛的林墨白低頭看了一眼，不甚在意。

而曹淩風放下手中的畫，轉身去拿藥箱給林墨白包紮。

這時，林墨白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畫軸。

林墨白打開畫，是剛才和姜程看的那一副。

一個兩個的，都有秘密瞞着他，而這秘密的矛頭都指向楚恒！

林墨白氣的擡手就要撕毀畫。

“小白！”趕回來的曹淩風抓住了林墨白的手腕。

二人對峙着，曹淩風歎息一聲，“小白，不要這樣。”

林墨白看着如此緊張一幅畫的曹淩風，苦笑出聲，他放開了畫。

曹淩風把畫放在一旁，然後讓林墨白坐下。

林墨白看着給他處理傷口的曹淩風:“你之前問我，會不會原諒殺害自己的戀人！”

曹淩風擦藥的手一頓。

林墨白繼續說:“我的答案是不會。”

“阿淵……”曹淩風擡起了臉，眸中是受傷的情緒。

“别叫我阿淵！”林墨白大聲道，“楚恒才是你的阿淵！我不是！”

林墨白起身就要走，卻被曹淩風抓住了手腕。

曹淩風問林墨白：“小白，為什麼楚恒就不能是你呢？”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墨白覺得曹淩風瘋了。

林墨白問曹淩風，“既是曾經戀人，為什麼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曹淩風被問住了，這也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

“你對我的關心，都是因為楚恒，我就是楚恒的替身！”林墨白含淚望着曹淩風。

剛才，他聽姜程說他和曹淩風是師徒，還想着對曹淩風好一點。

沒想，他徹頭徹尾就是楚恒的替身！他一直在受騙！

林墨白又無情道，“你就留着你的好，給你的楚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