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調出終南山拍的朱雀燈照片：“燈座指紋和陸教授匹配，但屍體指紋檢測報告顯示——”

“那是上一輪的你。”顧臨突然打斷。

他解開襯衫紐扣，心口那道劍傷正在滲血。

“時空錨點必須成對存在。”他蘸血在桌面畫出兩個交疊的圓，“虎符是起錨，我是終錨。”

血珠突然立起，凝成一顆完美的球體。

沈晏的瞳孔微微擴大——

這不是正常的血液表面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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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地下室，備用電源突然啟動。

沈晏和顧臨站在保險庫前，虹膜掃描儀亮起綠燈。

“你黑進了安保系統？”她低聲問。

顧臨的睫毛在激光掃描下投出細密陰影：“用陸教授的權限。”

保險庫門滑開，寒氣撲面而來。

中央陳列台上，靜靜放着從終南山帶回的青銅匣——3D打印的那個。

此刻它正在高頻震動，發出與虎符相同的鳴響。

沈晏剛邁步，顧臨突然拽住她：“等等。”

他抛出一枚硬币。

硬币穿過陳列台上方時突然停滞，繼而扭曲、拉長，最終碎成金屬粉末。

“空間褶皺。”顧臨聲音發緊，“兩個時空正在重疊。”

青銅匣突然彈開！

芯片懸浮而起，投影出一段全新影像——

冰棺中的謝無瑕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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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突然警報大作。

技術員驚恐地發現，所有屏幕都在播放同一段畫面：

公元908年的潼谷關戰場上，年輕的謝無瑕策馬沖向敵陣，而她身後——

赫然跟着穿現代作戰服的沈晏。

“這不可能……”技術員癱軟在地，“這段影像……是實時傳輸……”

與此同時，保險庫内。

沈晏看着投影裡“自己”的臉，突然明白了一切。

“不是時空重疊。”她輕聲道，“是循環。”

顧臨的呼吸驟然急促。

他腕間不知何時多了道淤青——形狀像被鐵鍊勒過。

和視頻裡囚禁在實驗室的“顧臨”手腕傷痕，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