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在她耳邊低語：“九星歸位，可逆天命。”

“看到了？”陸沉舟的聲音将她拉回現實，“這就是蕭玦重生二十七次，依然破不了的局。”

他撫過棺上一道劍痕：“每次輪回，他都會在這裡留下一道印記。”

謝無瑕細數那些深淺不一的刻痕——

正好二十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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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将至，地宮突然震動！

青銅棺緩緩滑開，露出裡面——

空的。

唯棺底刻着八個血字：

“欲破輪回，先弑至親。”

謝無瑕倒退兩步，忽然明白了蕭玦的用意。

他賜她金刀，引她來此，就是要她看到這句話。

——謝家血脈未絕，幼帝還活着。

——而她若要終結這場輪回，就必須……

親手殺了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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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鼓響時，謝無瑕獨自站在摘星樓上。

掌心金刀映着殘月，刀身不知何時浮現出血絲紋路，與青銅匣底的星圖一模一樣。

身後傳來腳步聲。

“愛妃想清楚了？”蕭玦玄衣如夜，腕間疤痕泛着淡金。

她轉身，刀尖直指他心口：“陛下漏算了一點。”

“哦？”

“至親非指血親。”刀鋒刺破龍袍，“而是……”

“心中至重之人。”

蕭玦瞳孔驟縮。

鮮血順着刀槽流入北鬥紋路，第七顆血玉倏然亮起。

天邊，熒惑星大如車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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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載：永昭三年冬至，帝崩于摘星樓。

而無人知曉的是——

謝無瑕将染血的金刀歸鞘時，棺底血字已變：

“輪回止，天命改。”

遠處，幼帝的哭聲戛然而止。

陸沉舟站在陰影裡，抛接着那枚完整的魚符：“恭喜娘娘，得償所願。”

她看着魚符上突然浮現的第九顆星，終于笑了。

原來最後的祭品……

從來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