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一針抑制劑下去,狀态好了不少。
隻是面色依舊冷峻,眉間急不可察的蹙着一點,一眼就能看出他此時心情不是很爽。
而平常alpha一針抑制劑下去不說立刻就能見效,卻也不會像顧芝沅一樣,身上依舊絲絲縷縷的往外冒着信息素。
如此熟悉又陌生的症狀。
江慕白的質問沒等到答案,等到了冷冰冰的針刺入皮膚的痛楚。
顧芝沅終于開了口,慢慢悠悠解釋道:“今天讓你受驚了,抱歉。我的手表有檢測功能,信息素超出正常範圍會自動聯系性别協會。不超過二十分鐘他們就會過來,你别擔心。”
他沒忍住捏了捏江慕白的手臂。
Omega的肉不像alpha一樣曲線流暢漂亮,看起來就十分有力量感。
Omega的手臂是軟綿綿的,一層薄薄的肉裹着内裡堅硬的骨頭,偏偏碰上去是軟的。
顧芝沅攬着他,和他低聲道歉,然後慢慢的把冰冷的藥液推送進Omega體内。
然而過了三分鐘,書庫内的信息素依舊沒有消散幹淨。
顧芝沅一早便窺探到了江慕白的病症,此時的狀況尚在他理解範圍之内。
隻餘了可憐巴巴的江慕白混沌着腦子質問:“你怎麼也有信息素越階症!”
不是說這病全世界裡也挑不出來一百個嗎!什麼基因這麼好進化!?
兩個信息素越階症的碰撞,這麼渺小概率的時間居然就發生在了他身邊!
江慕白幾乎半撐在顧芝沅的手臂上借力,兩人之間距離過近,
語氣兇的不行,偏偏人還綿軟無力,全身的力道都依仗顧芝沅的手臂。
顧芝沅喃喃回答:“不止。”
不止是信息素越階症,還有他們必定不同凡響的匹配度。
即便他已經足夠的理智,但是易感期的痛苦和獸性始終占據了他頭腦的60%。
他順其自然的低下頭,在Omega的脖頸上輕輕嗅了嗅。
男生身上延綿不絕地向外露出點香草味,還不等人細細品嘗,就被他身上薄荷味的外套全然染去,徹底糾纏成了一團。
顧芝沅仿佛渴了很久終于找到水一般的人,喃喃道:“江慕白,你的信息素好好聞。”
江慕白已經沒力氣再扇他一個耳光以維持清醒,他甚至要把控着自己不要親上顧芝沅的腺體以謀求更多的薄荷味。
就像是顧芝沅說的那樣,書庫外很快傳來了吵鬧的類似于警報的聲音。
大門被破開的一瞬間,超标的信息素瞬間朝着屋外湧去。
江慕白昏昏沉沉間聽見一個男聲喊道:“抑制劑沒用,給芝沅用鎮定劑!”
*
江踱進門的時候,江慕白正抓着遊戲手柄打遊戲。
Omega穿着單薄的睡衣,高高坐在沙發靠背上,像一隻冷漠視察的宮貓。
“崽崽今天起這麼早啊,怎麼不來吃早飯?”
江踱踩着厚絨絨的地毯走到沙發邊,挨着江慕白坐下。
女傭們不作聲,流水一樣端了海鮮粥和些許配菜上桌,又流水一般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遊戲小人被boss殺死,江慕白手柄一撇,果斷下滑到了江踱身邊乖乖吃早飯。
“我已經睡了好幾天了,有點飽和了。”江慕白目的明确的和老父親提出意見:“所以啊爸爸,我都在家待了這麼久了,今天可不可以出去玩?”
江踱狀似思考道:“當然可以啊,剛好中午有個飯局,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一聽就是老父親無聊的事業進展,搞不好還要被他的合作夥伴忽悠着認識“新朋友”,江慕白才不去。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江慕白鄭重道:“爸爸,我下周有開學考,我想讓成績好的朋友幫我補補習。這可是我轉學之後的第一場考試,你也不想我考得很難看吧!”
江踱不上當:“崽崽,爸爸又不需要你考多高的分數,你就是拿回來兩百分的成績單,我也會給你簽字的。”
他又一轉道:“但是崽崽你有這個上進的心特别特别好,你同學家住哪裡?我讓司機去接他來咱們家裡,也方便咱們感謝人家。”
海鮮粥是徹底吃不下去了,江慕白把碗一放,質疑道:“你是打算把我囚禁在家裡嗎!”
江踱面色平淡,看不出情緒好壞。
他道:“崽崽,再過幾天吧,我不放心。學校那邊已經請假了,你可以缺考。”
江慕白的暴脾氣起起伏伏,略顯暴躁。他視圖和過分關心自己的老父親講道理:“我已經好全了,已經不影響我的正常生活了,為什麼我不可以出門!”
江踱語氣依舊溫和:“江慕白,性别協會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你被你同學的信息素影響,陷入發|情期,舉止親密,你還穿着你同學的校服。我知道這次是你同學的信息素問題,不存在陰謀論,也不是你的問題。但是你可不可以給我留一點緩解情緒的時間?”
江慕白被喊了大名,噤聲不再執着,隻垂着腦袋坐在江踱身邊。
江踱看着江慕白毛茸茸的腦袋,心又忽地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