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發女人說。
“教授察覺到你的表層意識活躍,就急着要過來。”
艾麗薩沒出聲。
她試着動了動,又摸了摸腹部,察覺到一片平坦後又摸了摸肚皮。
“艾麗薩,他在這呢。”紅發女人指了指旁邊的嬰兒床。
艾麗薩沉默着反複摸肚皮。
“你沒有睡兩個月,事實上,你隻睡了五天,這已經很好了,當時的出血量我們都擔心你堅持不下來,還好有阿伯納,我們都認為應該讓你多睡一會。”紅發女人又說,“至于摸不到傷疤——是複仇者聯盟給你送來了一支特效劑,一晚上過去什麼傷都沒了。”
艾麗薩用衣袖抹幹淨臉,沉默地坐了起來。
那個紅發女人坐在一個嬰兒床邊對她招手,還有一個光頭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對她露出和藹的微笑。
對面坐着兩個人,一個是沃倫·沃辛頓,他也在笑,端着一杯茶,優雅地露出看熱鬧的笑;還有一個是......是人吧,紅色頭發,藍色眼睛,很像夜行者,但是沒有尾巴。
“你似乎做了個美夢。”那個男人說,“我是查爾斯·澤維爾,這是琴·格雷,那位是瑞雯,沃倫——我就不做介紹了。我們現在在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威徹斯特郡。”
艾麗薩終于确認自己沒做夢,是清醒的,因為她想不出這麼奇幻的夢。
“阿伯納?”她終于捉到了關鍵詞。
“是的,阿伯納,他很可愛,哪怕不認識我,也願意讓我抱抱他。”
艾麗薩的大腦再次停止了運行。
“哦,吓到你了嗎?”琴·格雷歉然一笑,“我可以讀取他人的表面意識,他告訴我他叫阿伯納,是你早就決定好的名字,他很喜歡。”
“什麼?不......”艾麗薩急忙否認,“事實上,我還沒想好。或許這個名字對他不公平。”
等等。
剛出生的孩子能思考嗎?
艾麗薩的大腦努力轉了一轉。
“他——我是說我的孩子,他是變種人?”
“是的,他很有天賦。希望您不介意我們擅自進行身體檢查的冒犯,這孩子的皮瓣核酸内切酶活性不強,DNA分支出現了良性突變,令他覺醒成為了變種人。”坐在輪椅上的查爾斯·澤維爾再次開口,“我想他可以挑戰一下卡爾·威特,成為最年輕的博士。”
“......哇哦。”艾麗薩的大腦又轉不動了,“他的變種能力......是非常聰明嗎?”
“噗。”一旁的沃倫·沃辛頓聽聞終于忍不住噴笑,瞬間原形畢露,“你是逃跑路上傷到腦袋了嗎?”
“你可真不友好。”瑞雯翻了個白眼。
“你第一天認識我?”沃倫·沃辛頓翻得比她更大。
“沃倫先生是個不錯的人。”艾麗薩中肯地評價,“熱心,善良,意志堅定......”
“......哦。沃倫,看來你變了不少,”查爾斯·澤維爾眨眨眼。“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友好的評價。”
“大家都會稱呼他傻逼。”一旁瑞雯翹起二郎腿。“或者變态。”
“You suck。”
“瑞雯。”
天使的中指和X教授的制止一起出現。
“别裝了查爾斯,你也是這麼想的。”瑞雯翻了個白眼,“天使過來找你的時候,你還揶揄他是不是為愛從良。”
教人為愛從良的艾麗薩眨了眨眼。
“漢克給你做了手術。應該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了吧?”說話火辣的藍色女人在沙發裡挪了挪身子,正面朝向金發姑娘,“謝謝你的資料,我們宰掉了那幾個基地的九頭蛇。”
“不客氣。”艾麗薩甩甩昏昏沉沉的腦袋,終于清醒了一些,“巴恩斯在哪裡,我睡了多久,皮特羅和瑪塔他們怎麼樣了,神盾局和複仇者......?”
“巴恩斯中士中間醒過幾次,現在在二樓的療養室。我已經為他做過兩輪精神疏導,現在他需要讓大腦在放松中修補,再次醒來就會恢複正常溝通能力了。瑪塔女士是位很有魄力的人,她之前就曾為變種人拳場的人口販賣聯系過我,X戰警已經出動去保護他們。皮特羅和旺達加入了解救變種人的隊伍,神盾局和複仇者也在根據FBI的排查自内向外清剿九頭蛇——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這次行動對你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負擔,請原諒我擅自作主,要求醫療室幫助你多睡了幾天,你需要充足的休息。
“這一切都要感謝你,艾麗薩。如果沒有你主動分享線索,我想我們還會失去無數同胞,而紐約遲早會被炮火點燃。”
面對她的一堆問題,輪椅上的男人始終用那雙湛藍的眼睛注視着她,耐心又溫和地一個一個回答,最後向她伸出右手。
“盡管我知道這份感謝遠不能描述你的幫助,但是謝謝你,艾麗薩,謝謝你做的一切,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們吧。”
“教授一直在注意你的腦電波,一有蘇醒的征兆就滾着輪椅想過來道謝,跑空了好幾次。”瑞雯不客氣地戳破老友一本正經的模樣,“說完就得了,查爾斯,還有人一直蹲在這不肯走,艾麗薩,你願意見他嗎?”
“誰?”
“斯塔克。”
“......麻煩可以和他說一聲嗎?我馬上就去。“艾麗薩立馬站起身,看到身上的睡衣頓了頓,琴·格蕾為她指了指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她道了謝,卻不敢去看嬰兒床,隻是避開那個區域、拿起衣服準備去洗手間,到門口突然又回頭。
“之前新聞裡說不要吃轉.基因玉米,會扼殺變種基因,攜帶變種基因的人都會被毒死,變種人嬰兒也不會出生。是真的嗎?”
“哪一家?福克斯新聞還是赫芬頓郵報?”
“CNN。”
“哦,我不知道這個。”查爾斯·澤維爾說,“琴,或許我們可以順便查查信息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