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超級配！卡點）：《Oathkeeper》，by大沢伸一

“目标進入七百碼範圍内，準備轉移。”

绯紅女巫手持地圖站在大廈天台，獵獵狂風被環繞在她周身的霧氣阻礙，絲絲縷縷紅線在她眼中編織出整個東海岸的交通軌道，聽到耳機裡再次響起的指令，她伸手握住虛空，輕輕擡起，一揮——

埃塞克身上湧現一陣紅霧，下一秒，绯紅女巫帶着埃塞克出現在距離艾麗薩不遠的大廈落地窗内。

“Nice position。”

居高臨下，沒有遮擋，單向玻璃，絕佳狙.擊點。

“我的高度九十米左右，需要測量風速。九頭蛇的車速太快，會提早進入拐角。最好能阻擋他們一下。”

“我找到了一輛卡車，”耳機内傳出裡瑟的聲音，“芬奇，給我倒數，送他們點刺激的。”

“稍等，我調取一下監控......”圖書館内工程師的手在鍵盤飛舞，“撞擊準備三十秒。埃塞克先生，十二正點方向，四百三十碼，卡車會從北面撞擊九頭蛇的第二輛車。”

“風速19.2英裡每小時，卡車速度七十二邁。”猩紅的粒子漫天飛舞，绯紅女巫伸手點在落地窗上，面前的單向玻璃登時融出一處射擊點，“從這裡。我‘看’到了，視野最好。”

埃塞克一言不發，擺正位置，調整瞄鏡，鎖定方向。這一套動作早已融入了他的骨髓。射出一發穿甲燃.燒彈，根據命中情況換彈，繼續架槍，計算彈道，預瞄，擊發。

架槍。

預瞄。

“砰！”卡車和裝甲車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嘯，卡車被巨大的沖擊力撞成扭曲鐵闆，裝甲車不可避免偏離軌道、被迫降速，破碎的零件叮哐灑落，成了彈.藥出膛時的完美背噪。

擊發。

“轟！”厚重的裝甲層被穿.甲彈撕裂！

“Clear。”

火光透過瞄準鏡在埃塞克眼中燃燒。

“這槍不錯。”約翰·裡瑟看着遠處街道炸開的火焰，忍不住吹了個口哨，“Seal？遊騎兵？三角洲？”

耳機裡埃塞克的聲音低沉模糊：“......三角洲。”

“Wow。”約翰·裡瑟聲音帶了些笑意，“三角洲的精英長官，在紐約無限制地下拳場玩黑拳？艾麗薩，你身邊的人可真讓我驚訝。”

“還是超市裡拿着菜籃子的裡瑟先生更讓我驚訝。”詭谲風暴的中心，多方博弈的支點，金發姑娘全神貫注在喧鬧的街道上，握住方向盤的雙手透出隐隐青筋，語氣卻平和不帶凝重，“無意冒犯，在第一次和您通話、聽到您的聲音時，如果不是卡特警官的全力擔保，我險些以為遭遇了詐騙團夥。”

“......那麼久的偶遇都能記得，不得不說您記憶力卓越，女士。”裡瑟的笑意更明顯了，“感謝卡特警官和皮特羅的擔保讓我免于監獄之災。”

“要說讓人驚訝的，是你們才對吧？”皮特羅·馬西莫夫手持望遠鏡，站在先前劃分好的負責區域内監控，聞言忍不住吐槽，“已死的前空軍特種部隊隊員和前CIA約翰·裡瑟，前國.防部合作公司最大股東和隐形富豪哈羅德·芬奇，天天跟在艾麗薩身後鬼鬼祟祟，說是為了她的生命安全而來......”

“關于這一點，我也曾向裡瑟先生提過很多次建議。”幕後的天才工程師急忙撇清自己，“我相信如果他的作風改一改，以後的溝通效率會高很多。”

約翰·裡瑟。

哈羅德·芬奇。

活躍在紐約的，借助程序“The Machine”觀測人類活動模式，以識别有可能進行暴力犯罪的罪犯或可能被侵犯的被害人，力圖在犯罪發生前就對其加以阻止的“法外者”。

自艾麗薩·提科瓦的社保号碼被“The Machine”吐出，二人就在喬斯·卡特警官的幫助下對艾麗薩展開了秘密保護，并與同在暗處保護的皮特羅·馬西莫夫展開合作，成功在冬日戰士犯下罪行之前阻止了刀刃落下。

哪怕得知了對手的龐大和可怖，法外者們依然沒有退卻，而是在變種人的不信任中交待了對洞察計劃的調查進度和其背後與“The Machine”運行模式完全對立的“撒馬利亞人”的危險程度，主動登上棋盤。

“好了愛.國者們，閑話等九頭蛇被徹底搗爛随你們怎麼聊。現在，看到下面這群蝗蟲一般的蟲子了嗎？”是天使，他正在高天之上俯瞰局勢。看到如螞蟻一般的九頭蛇特工從旅館、商廈、酒吧、各色辦公樓褪去僞裝傾巢而出、蠶食過境時，變種人緊繃的下颌就如同被觸怒的神罰天使，“CIA，你要被發現了。”

随着空氣輕微的“噼啪”聲，夜行者拍上高大特工的肩，二人消失在藍紫色的霧氣裡，九頭蛇的追兵一無所獲。

“九頭蛇的數量也太......”哈羅德·芬奇和天使同樣驚詫。他凝重地看着屏幕裡蜂擁聚集、并且不斷增多的特殊通話線路，僅被監控到的部分就密密麻麻堆滿了整個屏幕，而被密鑰加密過的線路還隐藏在冰山之下。

太多了。

“九頭之蛇，死而不僵。”

绯紅女巫聲音冰冷。

“皮特羅，你的四點鐘方向，有搭載電磁武器的裝甲車出動了，我看不到裡面。”

——鉛質夾層。

“我去查看。”銀發青年帶上護目鏡，在黑暗中消失成一道銀色流光，“别生氣，旺達，他們不一定是發現了變種粒子。科特，等我消息。”

“天使，複仇者聯盟和神盾局的情況如何？”艾麗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