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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驚魂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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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賊人,竟敢謀害我兒!”

江嶼照着掐脖子那人身上踹時,完全沒想到會看到一個自己。他收起腿,張大嘴,“我媽沒跟我說我有雙胞胎兄弟啊…”

“雙什麼胞胎,跑吧!”陸綏喘了口氣,把門從外面用軟鎖鎖住,以為這樣就能争取點時間。

誰知驿站裡那人竟真的能穿門而過,他飄起來,看不到腳,樣子又多變,看得人又怕又想笑。

出于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陸、江二人一緻避開了往宿舍樓裡跑。幾番追逐之下,兩人慌不擇路,穿過圖書館前的林蔭大道,徑直鑽進一棟灰撲撲的老樓。

說也奇怪,那隻鬼追到樓門口便停住了,他逡巡了幾個來回,最後還是沒進去,悻悻守在門口等裡面的人主動出來。

“他怎麼…怎麼不進來?”江嶼氣喘籲籲,“患難見真情,還是我對你好吧!我就猜你肯定是在驿站裡。”

“好歸好,但現在咱倆都出不去了。”陸綏看了看手機,沒信号,剛才發給瞿麥的消息也沒發出去。

嶽青羅走前曾在身上種下結界,一般的妖魔鬼怪奈何不了他。可江嶼是實實在在的肉體凡胎,陸綏一點也不想把江嶼拖下水,卻也沒成想江嶼會從一句“面對面的有話直說”中推斷出他在驿站,還真的下樓來救他一命。

樓道裡響起大江留給陸綏的鈴铛聲,搖鈴者手都搖斷了,也沒見任何增援。

“完蛋了。”陸綏心想:手機信号被屏蔽了,那麼大江的鈴铛信号說不定也會被屏蔽。

“這是個什麼樓?以前怎麼沒來過?”江嶼打斷施法,在一樓走了一圈又折回室友身邊。

樓門口正對着樓梯,樓梯兩側的扶手是老式筒子樓常見的鋼支木扶手;一樓的牆壁上半部分是白色的,下半部分是綠色的;教室的門還是杏色木門框和格子窗款式的門。這是上世紀蘇聯樓的典型,很多學校都有,隻是在此上學四年,陸綏對此地沒有任何印象。

“不知道,看樣子是老樓,不知道哪個學院的。”

推開離樓梯最近的教室門,門框上積蓄多年的灰傾落而下,嗆得人一個勁兒咳嗽。

教室裡的桌椅闆凳已經很老了,長條凳、長條桌在寂靜的深夜裡偶爾發出突兀的“吱呀”;黑闆上畫着完整的人體結構圖,闆書上的字體遒勁有力,到現在都沒有被灰塵沖掉字迹原本的内容;窗台上放着四盆枯萎許久的花,凋謝的花瓣一半鋪在花盆已經僵硬的泥土表層,另一半半死不活地挂在花枝上。

講桌上除了粉筆盒外,還擺着幾個棕色的試劑瓶,瓶子上用黑筆寫着液體的名字。在這些瓶子中,陸綏和江嶼隻認得其中一個——酒精。

“看内容,是醫學部的樓吧。”搖鈴人時時刻刻緊握着鈴铛,生怕突然沖出來點什麼奇怪的東西。

“嗯。”江嶼打量着教室,“醫學部…我好像知道這是哪兒了。”

見室友面露疑惑,江嶼耐心解釋,或者說,耐心講起了他之前聽到的恐怖故事。

這棟樓原本是六十年代的老樓。到了八十年代,川江大學剛剛合并了川江醫學院,由于新校區教學樓數量不夠,學校便将這棟樓分配給了醫學院。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千禧年的跨年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第一場雪落下,煙花在天幕綻放,大二的學生從四樓的教室裡一躍而下,血花在地面上綻開。

自那以後,每一年的跨年夜都有一個學生從這棟樓上跳下。他們的死狀相同——無一不是後腦着地,然後睜圓了眼盯着四樓的教室。

一件兩件學校尚且有辦法把消息壓下去,可長此以往,各種版本的傳說也就冒出來了。有人說千禧年跳樓的學生為情所困;也有人說這棟樓在建樓之初就鬧鬼;還有人說學校裡有一個連環殺手,專挑跨年夜對學生下手…

警方給出的結論是自殺或意外,可依舊擋不住各種說法在校園裡流傳。更有好事者添油加醋把這些故事發到了論壇上,一時間整個學校都處于本地輿論中心,校領導更是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多方壓力之下,醫學部被整體搬到了新校區,這棟老樓被封了起來,隐匿在林蔭大道之後。随着知情師生的離職、畢業,老樓的故事也慢慢被塵封在老一輩的記憶裡,鮮有人再提起。

陸綏剛入學那一年的跨年夜,一名研究生和同門聚餐後誤入此處,随後從樓頂失足掉下,這是最後一起發生在這裡的意外。學校封鎖了消息,對老樓更是諱莫如深。

“去年我認識的師姐偷偷進來玩大冒險,被門衛發現,學院還給了個記過處分。”江嶼說完,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爬了一身,“你說,怎麼可能每一年的跨年夜都剛好有人失足或者自殺呢?”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勉強算偶然,四次就是有迹可循的規律了。”陸綏沒想到自己學校也有這種傳說,在當時當下隻覺得涼意升騰,“你别告訴我,隻要進來就出不去了。”

“也未必,我認識那師姐不就出來了嘛。”江嶼搓搓手,“但是她好像…瘋了。”

“瘋了?那你是聽誰說的?”

“她室友,另一個師姐。”

“怪不得剛剛老鐵不跟我們進來…”陸綏苦笑。

“對哦,根據我的經驗,惡人隻有遇到更惡的人才會跑路,外面那個也應該差不多。”江嶼的笑容逐漸消失,“所以說,這樓裡有比外面那鬼東西更可怕的玩意兒啊!”

想了想外面那隻鬼變化的樣子,陸綏突然覺得如果被自己熟悉的人掐死也未必是件壞事。未知是最大的恐懼,兩人一合計,與其待在這裡等待未知的恐懼降臨,不如出去和那隻鬼硬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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