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難**

西市畫坊内，聞祁踩在霍成年肩上給仕女畫黛眉。少年筆尖蘸着雲引鶴的血混朱砂，每畫一筆，宣紙就滲出黑血："這位姐姐，給你畫個時下最流行的嫦娥眉如何？"

無面仕女突然擡手按住畫紙，脖頸裂開七張嘴巴："我要1943年上海灘最時髦的柳葉眉！"畫紙瞬間自燃，火中浮現毒氣室場景。

雲引鶴的銅錢劍刺穿火幕，劍穗纏住仕女手腕："你要的是被戰争抹去的容顔。"他咬破舌尖将血噴在灰燼上，殘灰竟聚成張破碎的民國臉譜。

霍成年的鎖鍊卷來青金石顔料，在仕女面部勾出三道凜冽弧線——正是納粹集中營囚服的編号紋樣。仕女發出尖嘯，臉皮劇烈蠕動後定型為猶太少女的模樣，瞳孔裡卻映出十字軍屠城景象。

"成了！"聞祁的遊戲機彈出+10分特效，仕女化作青煙消散，原地留下枚青銅目瞳。整條街的仕女突然集體跪拜，襦裙下伸出章魚觸手将三人托向大雁塔。

塔頂渾天儀睜開三百目瞳，血月竟是被囚禁的鏡妖本體。那些眼球突然齊聲呢喃，說的是霍成年在叙利亞扣動扳機時的每句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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