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頭的無面仕女突然齊刷刷轉向三人，襦裙下擺滲出瀝青狀物質。雲引鶴袖中銅鏡碎片嗡嗡震顫，映出大雁塔尖懸着的青銅渾天儀——本該鑲嵌星辰的位置，卻嵌着三百顆人眼。

"坎離移位。"雲引鶴并指抹過銅鏡，鏡面浮現的八卦陣正在溶解，"鏡妖把太陰煉形陣嵌進了時空樞紐。"

聞祁的遊戲機彈出像素羅盤，指針在"開元十三年"與"1943"間劇烈搖擺。白貂竄上酒肆旗杆，爪尖勾破燈籠紙，露出背面血字規則：

【子時前需為無面者繪相】

【畫像得本人認可方為有效】

【忌用西洋顔料】

霍成年背後的鎖鍊紋身突然刺破皮膚，在空中交織成丹青架。他扯開染血的唐制胡服，心口齒輪紋泛着青紫幽光："這玩意在吸收殺伐氣轉換畫具。"

雲引鶴并指截斷一縷鎖鍊，鍊環落地化作墨錠。聞祁的遊戲機掃描最近的仕女，屏幕卻顯示該目标有37張不同面孔循環閃現："她們在時空亂流中丢失了本體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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