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人!這不是我幹的!”李興慌張解釋。
蘇绾:“我還有個人證,可以證實李興之前就是雞鳴狗盜之輩!”
話音剛落,馬騰帶着龔管事走進了人群。
李興看見龔管事的那刻,踉跄着癱坐在地,再沒有一絲力氣。
官差:“你是何人?”
龔管事:“小人乃是湖州龔府的管事,這李興五年前在龔府的鋪子上做事,小偷小摸之事常有,後因偷了我家老爺心愛之物拿去賣錢,這才被發現,老爺一怒之下将他趕出了府,後來他便不知去向。”
“不曾想,此人竟在蘇州城裡,而且手腳依舊不幹淨!我家老爺特意讓我跑這一趟,就是為了作證,揭露這個惡奴!”
“小人所說,句句屬實!”龔管事神色憤慨。
官差看了眼癱坐在地的李興,見他臉色慘白,也不辯駁,就讓人将他押去了府衙,蘭華成衣鋪的一幹人等,也一起押了過去。
“完了,全都完了……”李興絕望地想。
百姓看了這一場鬧劇,議論紛紛:“原來是個慣偷啊!虧我還覺得他家衣裳便宜!”
“怪不得那家鋪子價格那麼貴,原來是夥計亂說的!真是家賊難防!”
“可不是!不過以後這鋪子關門了,怕是又要跑挺遠去買衣裳咯!”
蘇绾揚聲:“諸位且慢!”
百姓都疑惑的回頭看向她。
“諸位,三日後,蘇家成衣鋪子将重新開張,介時還請各位賞臉,進去瞧瞧。”
“我向大家保證,店裡的成衣價格絕對公道,夥計也會重新安排。”蘇绾語氣沉穩。
衆人心想,去看看也未嘗不可。
三日後,蘇绾的鋪子重新開張,百姓們抱着看看的态度進來,卻發現真如蘇绾所說,價格良心,質量也不錯,于是紛紛挑選自己心儀的衣裳。
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客人進了鋪子。
僅此一日,就入賬了十二兩銀子。
府衙牢房,李興縮在角落。昨日,知府判了他的罪。
因他這幾年偷盜的東西和貪下的銀子數額巨大,約有兩千兩,所以被判了死刑,外甥是從犯,判了五年徒刑。
他如今已不大清醒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在鋪子裡數着銀錢,一會兒又看到蘇绾在他面前冷笑。
腳步聲傳來,一位獄卒拿來了今日的飯菜。
“吃吧。”
今日的飯上放着一片生肉。
李興撲過去,看也不看抓起來就往嘴裡塞。
旁邊牢房裡的人往地上看了眼,歎了口氣,那是斷頭飯啊……
蘇家,文琦院。
蘇绾安靜地坐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在一旁不住地誇贊她。
“绾兒此事做的甚好!不僅處置了惡奴,鋪子的生意也有所好轉。”蘇大夫人說。
二夫人:“是啊,當時绾兒要繡娘在成衣上繡标記,我便知绾兒是個心裡有主意的。”
“母親二嬸過譽了。”蘇绾謙虛道。
“绾兒,剩下那三間鋪子有空你也要去瞧瞧,雖然管事的和夥計沒什麼問題,但你也該過去露個臉。”二夫人提醒蘇绾。
“多謝二嬸提醒,這幾日我便去。”蘇绾應下。
“對了,再過幾日府上将要辦個春日宴,弟妹你可有哪些人家是要請來的?我吩咐人去送帖子。”
見兩位夫人聊起了春日宴的事,蘇绾便告退回了栖雲院。
夕陽的光潑灑在蘇绾身上,她坐在廊下,想着李興現在應該已經上路了,他落得如此下場,怨不得自己。
隻能說,做人啊,不能太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