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檢測到主人情緒過于激動而引起了身體的神經内分泌系統出現了一種應急反應,要求主人盡快調整心态。
“闫玉宇,我要殺了你。”
裴喆唇角開始泛白,全身都在瑟瑟發抖,緊繃着面色把闫玉宇打倒在地,闫玉宇也直接還了手,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塊,地下的蒲團座墊瞬間被兩人弄得淩亂不堪。
闫玉宇的眼鏡也不知被揮打掉落何處去了。
一個翻滾裴喆被闫玉宇壓在了身下,裴喆也絲毫不示弱,嘴巴剛好咬在闫玉宇脖子的命格燈處,闫玉宇悶哼了一聲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鉗制住裴喆的手無力地松了松,額間青筋暴起面部開始變得扭曲,整個身子也變得緊繃了起來,“吉吉,你放開。”
發出的聲音蒼白無力。
然而裴喆一點放開的意思都沒有,鋒利的小虎牙更用力了,闫玉宇疼得忍不出哼叫了一聲徹底松開手,兩隻手臂無力地癱倒在地。
命格燈在裴喆的撕咬下變得忽暗忽明。
二十六歲的裴喆都能感覺到嘴裡多了一抹血腥味,再這樣下去闫玉宇說不定真的會出事,再次打算把身體的掌控權給奪回來。
——滴,檢測到主人身體流入不明血液,經解析未發現任何異狀。
不明血液?
應該是剛剛把闫玉宇咬出血來了,裴喆此時更加焦急了,掙紮着把身體奪回來由自己掌控,兩個靈魂互相拉扯中,十六歲的裴喆這一次毫不退讓,二十六歲的裴喆差一點又被彈出識海。
——滴,檢測到主人身體有枯萎趨向,保護功能變更為自動啟動模式。
這一次裴喆沒有奪回身體的掌控權,好在兩個靈魂争鬥中十六歲的裴喆也累了,終于把嘴從闫玉宇脖頸處松開,闫玉宇又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二十六歲的裴喆也堪堪松了一口氣。
‘嘭’地一聲祠堂大門被完全打開,門外老太天拄着拐杖異常嚴肅地掃視祠堂内裡,看了眼地上亂七八糟的蒲團座墊,又看了看躺在地下的兩人,握着拐杖把身邊一臉疑惑的舒啟敲了下,“去把他倆扶起來。”
舒啟幽怨地側過頭,“祖奶奶咱能不能别動武器啊,您老人家的命令我哪敢不聽啊,”而後邁出風流倜傥的腳步來到裴喆兩人身邊,“小東西,你這是在玩火。”
看到闫玉宇脖頸命格燈處的血迹時,眸光驟然冰冷,捏住裴喆的肩膀強壓着怒氣,“該死,真想狠狠把你辦了。”
裴喆不屑地把舒啟的手拍開,嘲諷道:“舒總大人,總裁文的橋段不懂就不要亂用,免得鬧笑話。”
“你這男人是不是沒有心,小宇傷成這樣你怎麼還笑得出來。”舒啟對裴喆的嘲諷絲毫不在意,隻是在裴喆喊他舒總大人的時候手在半空頓了一頓。
轉而把手伸向闫玉宇打算把他抱起,裴喆快速擋在闫玉宇身前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舒啟,“滾開,别碰他。”
裴喆眼中對闫玉宇的占有欲舒啟看得明明白白,不知道這兩人究竟要鬧什麼,回頭對老太太哭喪着臉說,“祖奶奶,小東西不讓我碰。”
我見猶憐的樣子呈現在一個一米八八的健碩男子身上實在過于詭異,老太太都不忍直視吩咐身旁的管家把舒啟給丢出去,“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被管家駕到大門口後舒啟嘴裡還不依不饒地數落着老太太偏心。
裴喆盯着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靠近,瞬間喜笑顔開,快速站起扶着老太太笑嘻嘻說,“祖奶奶你别生氣,我和阿宇鬧着玩呢,他沒事對不對?”
二十六歲的裴喆又再一次被身體的動作驚到了,十六歲的自己這麼善變的嗎?怎麼那麼多副面孔?
老太太惱怒地敲打了下裴喆的腦門,“你們怎麼鬧,鬧什麼我不管,但是阿宇的命格燈是跟他生命連在一起的,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他的命格燈我剛為他修複好的。”
“祖奶奶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