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區上空,結界封閉,咒力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在城市之間洶湧地咆哮者。
六本木正中心的Midtown已經被夏油傑的咒靈标記為高危核心區域。目前神樂澪神樂澪和五條悟的情況都下落不明,東京23區全域境内已經開始了最高級别的警戒。
幾乎誰都知道,這是一場艱難抗争的鏖戰,更是會賭上性命的血戰。
夜幕沉沉,東京灣方向的風吹拂着各大地鐵出口,勾的夏油傑臉上帶起了一絲發絲。
他站在于六本木站3号出口,語氣冷靜而堅定:“從現在起,全體以港區各JR車站和地鐵出口為分界點進行布防,所有人按小組行動。”
“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撤離和救援。我的咒靈會跟在每個小組身邊進行防護和戰鬥。一旦發現澪和悟的行蹤立刻彙報。”
他的聲音通過手機清脆的傳到每一個人耳邊:
“我知道,這是一場浩劫,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滅世之災。我并不想用所謂的大義來包裹自己的話語,所以我隻想對大家說:”
“辛苦了。”
“人類的未來和希望,就在我們手上了。”
聽着夏油傑的聲音,家入硝子嘴角微微勾起來,揚起眉稍,露出一個略帶無奈的神情:“啊,還是一如既往啊,那個家夥。”
說着什麼不要大義,結果自己大義先說了。
“傑還是老樣子啊。”夜蛾正道站在家入硝子身邊,雙手撐在欄杆上,看向染着血紅色天空的六本木。
家入硝子照例負責醫療,他負責守護,至于冥冥——
她随手一揮鴉羽,踏上空中:“我會确保外圍咒靈不越界。”
【赤羽橋站】
伏黑惠和夏油傑率先抵達,“赤羽橋——戰略高點。”
黑發的男人向來都沖在最前線,而他身邊的海膽頭少年也逐漸信服這位曾經的詛咒師。
他看着夏油傑用咒靈封鎖了東側通道,驚歎于他布局能力之強。
已經過了日暮時分,港區四處都燃起了燈火,霓虹不通人性,自然也不知道事态的嚴重性,隻知道這是該亮了的時間——
港區燈火通明,冷漠卻也溫暖,看着千家萬戶正在疏通的身形,夏油傑低聲道:“悟的勝率不高,我們要确保沒有人打擾他。”
禅院真希耍了把打刀,笑:“開戰前就說悟做不到嗎?你們可真是好朋友。”
但夏油傑什麼也沒說,隻是盯着那片天空,語氣中有些怅然:“不論如何,我今天都會失去一個朋友吧?”
【芝公園站】
乙骨憂太、狗卷棘、熊貓三人被派往芝公園周邊咒靈密集區域。
“诶——好多。”
熊貓撓了撓頭,看向身邊的狗卷棘,“這樣可以嗎?”
“芥菜(交給我吧)。”
“不能讓棘一個人面對這些哦。”乙骨憂太笑着,白色的巨大咒靈在他身後閃現,“裡香,吃掉他們.”
【品川站】
穿這一身黑色衣服,戴着黑色頭照的豬野匿身于暗巷中,說話的語氣不乏尊敬,“七海先生,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穿着西裝的七海建人從容地從後方走來,扶了扶眼鏡。
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盡力就好。”
話雖這樣說,但是——
咒靈開始不受控地被神樂澪的咒力擾亂的瞬間,他還是輕描淡寫地擡手,咒力轟然釋放,三七分咒術師将面前的咒靈震得劇烈扭曲。
虎杖悠仁瞪大眼睛:“七海海生氣了嗎?”
【表參道站】
釘崎野薔薇與禅院真依搭檔布陣。
“别拉我裙子,真依。”釘崎啐了一句,擡手定針。
“要不是你要走這種引敵打法,誰稀罕配合。”真依嗆她,結果兩個人一起被禅院直哉吐槽。
“兩個沒什麼能力的女人互掐罷了。”
他冷笑一聲,看向禅院直毘人:“真有趣啊,那個女人居然還活着?”
他的父親禅院直毘人一副不想上班的樣子——他剛剛才從酒場裡被揪出來,此時正無言地揪着自己的胡子,聽到兒子的話隻是淡淡地瞟他一眼:“廢話少說。”
不敢忤逆自己的父親,禅院直哉緊緊閉上雙眼,哼了一聲。
群聊電話接通的瞬間,分散在港區的各個小隊都聽到了來自特級咒術師夏油傑的囑咐:“打起精神來吧各位——今晚,我們要賭上全部信念,迎來屬于人類的黎明。”
雷聲滾滾,港區上空浮現出一道道交錯的絲線,像是命運編織的劇本。而這些人——
正是要撕裂那命運的人類最後火種。
他們不是不知道此行艱難,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五條悟都處理不了,那自己隻是死路一條。
但——
生命中總有些事情,比生命本身更為重要。
這句話對五條悟也同樣适用。
天地之間隻剩下一片血紅。
五條悟看着面前眼花缭亂的紅色絲線,胸口處有什麼東西在劇烈震動,像是随時都要撲出來,呼之欲出——
六眼神子輕輕垂下眼眸。
“澪澪······”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神樂澪的意識短暫奪取身體,但最終還是被術式強行按了回去,術式上線的瞬間,五條悟看到神樂澪眼底認真又透徹的渴望。
她在請他殺死她。
他輕輕地呼吸着,知道或許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術式先動了。
她在虛空中一揮手,紅色的絲線如同焚燒的業火,刹那間撕裂了天地。無數蒸騰的火焰瞬間燃起,把整片天空染成了紅光遍布的血色。
那不是普通的攻擊,是灼燒靈魂的律縛,每一根絲線都帶着熔毀///肉///體、灼傷意志的力量,目标直指五條悟的心髒。
“好好看着吧,六眼神子。”
她巧笑倩兮地笑着,聲音妖娆卻空洞,仿佛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渺小的人類。
五條悟沒有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