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心。”駱懷安見幾人一起出手,有些擔心謝小滿的安危,于是進入院子替他擋了些攻擊。
“是你啊。”謝小滿驚訝地看向駱懷安,顧不得叙舊,又轉過頭專心打鬥,“這次欠你個人情了。”
鄭錢則留在門口死死抓住沈宜嘉,不讓她頭腦發昏卷入這場鬥争。
“你放心,謝小滿很能打,一定能解決。”鄭錢信誓旦旦地說道,“再說了人家的目标就是你,你進去了不是添亂嗎,萬一有人趁亂把你抓走,到時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
沈宜嘉一臉焦急地看向院子,她擔心李确會出什麼問題。
隻見李确趁着院内打鬥,自己沿着邊角偷偷溜了出來。
“宜嘉。”李确狼狽地牽住沈宜嘉的手,慌亂地解釋了他們的來曆,“我真的沒注意到那上面寫的是什麼,我看旁邊的人都簽的爽快以為我也沒問題……”
“老弟,很明顯啊,你被做局了,人家呢,看上了你貌美如哈、勤儉持家的媳婦,使着計要把人搶走。”鄭錢拍了拍李确的肩膀,将自己在賭場後院的事情全部脫出,“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麼就偏偏要去賭呢?”
李确被這麼一說,嘴唇蠕動,但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宜嘉冷靜下來,看着李确,她也好奇,她的丈夫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原本看着人忠厚老實顧家,這才嫁了的,婚後他們操持着那間馄饨鋪,日子也過得不錯。
“我,我是想着為家裡減輕負擔,讓宜嘉不要那麼辛苦,這才聽信了别人的鬼話。”李确最終托盤而出,他與沈宜嘉每天從早到晚都守在那間馄饨鋪,縱使李确包攬了所有的重活累活髒活,沈宜嘉的擔子還是不輕,所以他才想着搞點錢,再把這馄饨鋪子賣了,他倆搞點别的輕松的小營生。沒想到賭場将他内心裡不安分的東西喚醒,讓他一度誤入歧途。
“你糊塗啊。”沈宜嘉聽了之後潸然淚下,“我們兩個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那就不會苦,你這又是何必呢?”随後她整理好心情,思考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借錢還債不是難事,那背後之人的暗算才是防不勝防,今天是在借據上做文章,明天指不定在哪裡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另一邊,謝小滿和駱懷安合力将幾人全都打趴,謝小滿蹲下來,拍了拍徐偉的臉,“服不服?謝小滿,記住你爺爺我的名字。”說罷,便将那張借據掏出來,仔細查看。
徐偉聽到“謝小滿”三個字,恍然大悟,這厮不久前才鬧得賭場人仰馬翻,
“呦,這做的還真正式,若是無力償還,當抵妻子……”謝小滿大聲念着上面的内容,“怎麼,你們八方來财做的不是賭博的生意?這倒像是倒賣人口的生意。”
外面的人聽到這個議論紛紛。
徐偉聽到後直覺不妙,辯駁道:“你不要血口噴人,這是李确自己提出來的,和我們賭場有什麼關系?”
“你放屁,李确怎麼可能提出那種要求。”門外的鄰居聽到後高聲反駁,衆人也跟着議論紛紛。
“官差來了,官差來了。”有人眼尖,看到了一隊捕快趕來,提醒衆人,圍在門口的人往後撤了幾步,給捕快們騰出位置來。
“官爺,就是他們,私闖民宅,還僞造契據,光天化日之下還想強搶民女。”謝小滿湊到捕頭跟前,狠狠地告了一狀,“把他們都帶走,這種人就應該狠狠地治理一頓……”
謝小滿話還沒說完,自己的手上也被套了鍊子,她一時之間卡住了。
“官爺,您抓我幹什麼啊,我是良民,我見義勇為。”謝小滿不服,搖着手上的鍊子據理力争。
院子裡的其他人陸陸續續排成一隊,要被押送回縣衙,連駱懷安都沒有逃脫。
“放屁,你這是單方面的毆打!”徐偉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官爺,你看,給我打成什麼樣了。”說罷指了指自己的豬頭臉,控訴謝小滿。結果他對上謝小滿的眼神之後又灰溜溜地不作聲。
“具體情況我們會調查,不過我們看見的就是你,和他,”捕頭周閑指了指謝小滿和駱懷安,說道,“把這群人給打了,大燕嚴禁鬥毆。”
“大人,這兩位小友是來幫我們夫妻的……”沈宜嘉和李确站了出來,向周閑解釋了一番。
周閑思考片刻,還是不放人,并且還要将兩位當事人也請回衙門調查。
“诶,你這是什麼人啊,腦筋這麼死,新上任的吧,你們原來的捕頭呢,我可給你說,我和你們王捕頭那是忘年交。”謝小滿見面前的人這麼軸,暴躁起來。
“消消火,消消火,”駱懷安見到後,立馬拉住了謝小滿,“這位大哥秉公執法,實在叫我等佩服,何況我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幾人浩浩湯湯地遊街過巷,被帶到了衙門。
“丢臉,太丢臉了,我謝小滿沒有哪次是像這麼丢臉的。”地牢内,謝小滿捂着臉,坐在幹草堆上嘟囔着。
他們被關進一間牢房内,環境昏暗,還有一股潮濕的味道。
“喂,你不着急?”謝小滿擡頭看到駱懷安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叫孟……”
“孟均,謝兄真是貴人多忘事。”駱懷安又介紹了一遍自己,随即打量着這地牢,他從沒來過這樣的地方,着實有些好奇。
文绉绉的,謝小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别,别那麼叫我,聽着奇怪,叫我謝小滿。”
地牢内安靜了一回兒,謝小滿說起話來:“今天那事兒,多謝你了啊。”一碼歸一碼,雖然他面對捕快的時候跟個面團子一樣,但是孟均幫了她,替她分擔了一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