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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文這陣子覺得很頭大。
上一次案子還沒有正式結案,馬上又派一個新的案子給她。這次的更難搞,兩市聯合處理,玄武市的要和百色市一起執法,又是新的小組新的團隊,交接任務搞得她頭尤其大。
主要是,百色市的案子的信息已經透出去,互聯網上人傳人,還得花精力去封鎖。唯一值得寬慰的是山裡那個摸不着頭腦的案子還沒有被走漏出去,信息封鎖得很好。她隻要再能挖點人過來,應該就能全身心投入兩市聯合的案子裡。打個電話,她得先把外勤的元宵叫回來。
元宵回電話說,她已經在現場了。有點事我得跟你說,她說,頭兒,你還是過來吧。
于是徐子文開車往玄武市西區趕。差不多再開三公裡就到百色市的一個鎮子,一個女孩在這裡香消玉損。
百色市市分隊隊長廖華也在這裡。她給徐子文遞了根煙,被徐子文瞪回去,惺惺地把煙收回去。
“案發現場抽煙,你想挨抽嗎?”
“我站崗的時候都敢抽,現在怕個叼。”廖華這麼虛張聲勢地說着,還是把煙收進兜裡。她插着兜站了一下,摸了摸脖子,歎氣。
“才二十三歲,”她說,示意了一下榕樹林,“在林子裡。”
“怎麼死的?”
廖華咋舌,又摸了摸脖子:“淹死的。”話畢她回瞪張目結舌的徐子文,嚴肅地罵道:“沒騙你,騙你你打死我。”
徐子文冷靜下來,也跟着摸了摸脖子:“搞清楚怎麼弄的了嗎?”
“搞清楚了我就不會喊元宵叫你過來了。”
“你喊的?”徐子文啧啧着,拉開警戒線,往林子裡走進去。半濃密的林子,這一塊是未開發的山區,再往上走,很多村民自家的田還在上面,種了一些大蒜白菜一類的。她看到最外層土壤被踩亂的田,七零八落的土,很顯然是蹭出來的,再往裡走,一股濃郁的腥臭味,發紫的女孩趴在田上,雙目緊閉,臉龐發腫。
——淹死的初步外觀就是這樣,她知道廖華為什麼那麼說了。
說曹操曹操到,廖華跟過來,微微擋着鼻子,搭着徐子文的胳膊。“一九年三月過來的,她男朋友就在村裡。”
“她男朋友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