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府邸名字而已,并不代表着什麼。
可今日,朝瑞說出這話,便是要提點這小柳太醫,注意身份。
小柳太醫果然怕了,她後退了幾步,連連賠禮:“是我整日裡隻顧着死讀醫書,不懂規矩,請将軍恕罪。”
朝瑞也不看她,而是轉過頭對着清月和春華道:“我早就吩咐過,閑雜人等若敢靠近我的院子,即刻絞殺。你們兩個,回頭罰五十軍棍。”
清月和春華作惶恐狀:“是。”
小柳太醫本以為此事便罷了,可誰知道。朝瑞剛轉過身,就回首掏出清月腰間的鐵刺鞭,往小柳将軍的方向甩了過去。
那鐵刺鞭将要落下的時候,小柳太醫吓得褲子都濕了。
可朝瑞的力道卻很精準,隻在她腳下的位置,形成了一道不深不淺的鞭坑。
而那鐵刺鞭上的尖刺,也終是甩到了小柳太醫的腳背上。
小柳太醫初時不覺得疼,可剛邁出一步,便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右腳大哭不止:“我的腳,我的腳廢了,救我……”
朝瑞卻全當沒聽見一樣,冷冷道:“以此為界,任何人不經我允準,不許靠近這個院子。”
清月和春華連聲稱是。
之後,朝瑞淡淡睨了那小柳太醫一眼,輕哼一聲:“呦,不小心傷到小柳大人了。醫者不自醫,春華,去請郎中過來。”
那小柳太醫捂着腳,一臉憤恨地看着朝瑞……
可偏偏,她又不能發作。
即便她腳上傷勢不輕,有殘廢的風險。可她還是沒忘記主子的吩咐,她死死盯着朝瑞……
她眼瞧着朝瑞打開房門,更是看到了榻上躺着的郎君。
她當然看不清沈之晖的臉,卻能看清沈之晖躺在被窩裡,露出一側如雪般的肩頭。
原本,小柳太醫是不信朝瑞會寵幸旁人的。
可眼下,倒是親眼确認了這個事實。
在最後的那一刻,小柳太醫直接暈死了過去。
朝瑞回房之後,便丢下了外袍,直接躺在了榻上。
她對着沈之晖道:“睡吧,睡到明日三竿,再不敢有人來打擾。”
沈之晖還是沒有穿上衣服,他在被窩裡躺着,整個人都緊張得發抖……
“我今夜,是要和将軍一起睡在這裡嗎?”沈之晖聲音細弱蚊蠅,他甚至說得不甚清楚,也不知将軍能不能聽清。
沈之晖想,将軍身上穿得也是那樣單薄,稍一擡眼,就能看到将軍身上的曲線輪廓。
沈之晖臉色漲紅,他靜靜躺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很久,沈之晖才強行鎮定情緒,讓自己沉靜下來。
可稍一喘口氣,他便聞到了将軍身上濃郁的桔子香氣。
這不是将軍身上一貫的味道。
沈之晖對氣味最是敏感,他方才是因為神思不清,才沒有聞到。
這會兒,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不是普通的香氣,這是男人的味道。
将軍身上,有别的男人留下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