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朝瑞也覺得。女帝更喜歡這種偷的刺丨激感,畢竟能在朝瑞頭頂上拉屎,會讓女帝覺得格外帶勁。
那穆招妹從前還裝出一番不染凡塵的樣兒,如今倒是徹底被嫉妒紅了眼,他的本性,也竟全然暴露出來。
他甚至憤恨地拿起茶杯,直接朝着那小喬郎君的額頭摔去。
要不是朝瑞手疾眼快,上前擋了一下,那小喬郎君怕是要破相了。
那小喬郎君看到朝瑞來了,當即便落下淚來。
其實當初,在天香樓遙遙一見,小喬郎君是喜歡朝瑞的。
隻可惜,朝瑞冷若冰霜,根本不喜歡他們這些風塵之人。
小喬郎君知道,他做不了自己身子的主,便攀附上了陳恬。
陳恬待他也好,跟了陳恬之後,便再也沒什麼人敢欺負他。
當然,小喬郎君也知道,陳恬之前賞他的那些小玩意兒,其實都是朝瑞掏銀子買的。
如今真是得償所願,他竟然在朝小将軍府中有了名分。
隻可惜,他又被那女帝看上,不得已委身于她。
被穆招妹欺辱的時候,小喬郎君都快絕望了。
他知道,那穆招妹再不濟,也是世家之子,還是穆家家主的長子。陛下喜歡他,朝小将軍也喜歡他。
如今,他被府中這樣的主父欺負,怕是沒人能救他了。
這樣的日子,恐怕還不如在天香樓快活。
可小喬郎君,卻是強忍着不肯出聲。
他不想示弱,更不想讓那穆招妹看到他的眼淚。他即便是身份卑賤,也不想被這些世家公子看貶。
可是,朝小将軍竟然會護着他。
甚至還為了他,擋住了那摔過來的茶杯。
小喬郎君親眼看見,朝瑞的手上被茶水燙得紅了一大片。
那穆招妹果然狠毒!
小喬郎君連忙站起身來,查看朝瑞的傷。
朝瑞甩了甩手,道:“我沒事。”
那穆招妹絲毫沒把朝瑞放在眼裡,他看到小喬郎君起身,便大喝一聲:“放肆,誰讓你站起來的。”
朝瑞也氣急:“你才放肆,那麼燙的茶水,你可知要是砸到他臉上,這面容便毀了。”
穆招妹冷哼一聲:“毀了容正好,毀了那張狐媚的臉,以後他便不能勾人了。”
朝瑞氣笑了,她從前說話從不傷他,如今也說得難聽至極:“果真是沒教養的蠢貨,家中正夫不可善妒,不可傷人。你可知,若是今日沒有我攔着,你便會被以傷人善妒之名,送到那大獄之中去。”
穆招妹不知這一層,他咬緊牙關道:“誰敢送我下大獄,陛下自然會護我。”
朝瑞冷哼一聲:“陛下後宮多少郎君,等新鮮勁過了,你當你是老幾?更何況,小喬郎君如今也得陛下青睐,你以為,陛下會護你?”
穆招妹生生怔住,眼眶氣得通紅。
可是很快,他又看到了朝瑞身旁的沈之晖……
穆招妹看着那張與自己十分相似的面容,便顫着手指着他:“他是誰?”
朝瑞冷撇了他一眼,道:“這是我新收的郎君,就讓他住在小喬郎君隔壁吧。”
沈之晖道:“将軍,我身上帶着燙傷藥,我給您上藥。還有,這小喬郎君膝蓋傷得厲害,我這也有跌打損傷的藥給他。”
小喬郎君這才看了他一眼,連聲稱謝。
穆招妹看着他們二人,一股強大的危機感,席卷着他。
而這邊,朝瑞親自帶着沈之晖和小喬郎君回房。
沈之晖本想先給朝瑞上藥,清月便湊到朝瑞耳邊道:“主子,那個人又來消息了,說是他那邊的藥最好。還說,您現在身邊人多了,怕是不稀罕他手裡的藥了吧。”
朝瑞連忙縮回手,沒讓沈之晖給她上藥。
朝瑞吩咐清月:“你好好安置他們,我還有事,要先出去一趟。”
朝瑞自己胡亂上了點藥,先清理一下。之後,更是急匆匆通過地下密道,去了青霄暖閣。
又是小半月沒見他,他又聽說了外面的消息。
這小郎君,定是吃醋了。
今夜,可得好好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