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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走陽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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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你們回來了。”

霍雲岸點點頭,坐了過去,“這次耽擱得有點晚,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沒有。”霍明伍搖搖頭,大刀闊斧地坐着,眼角下兩枚淚痣襯着一雙風流又木讷的鳳眼,道:

“興許是前段時間清得幹淨,有兩班弟子交替巡視過附近,連個小偷小摸都沒見着,反倒是回來時被幫過的人攔下來硬塞了一筐橘子。”

霍雲岸點點頭,“這些事他們自己處理就行。”說着視線落到桌上趴着的女弟子身上,“小師妹,醒了就起來。”

趴在一件外袍上睡着的女弟子呼吸一亂,睡得绯紅的臉從胳膊間擡起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形似貓眼,臉上還帶着睡出來的紅印子。

“大師兄……”軟糯的聲音聽起來跟撒嬌似的。

但是周圍的人都知道心比鋼鐵還直的小師妹霍明瞳就沒長出一根能用來撒嬌的筋,這會兒頂多是突然從睡夢中被驚醒,又加之天生聲線比較軟乎的錯覺。

“讓你查的東西怎麼樣了?”霍雲岸對着軟軟糯糯的小師妹半點軟和都沒有,說起話來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淡。

霍明瞳的輕功是這一屆真傳裡面學的最好的一個,甚至比霍雲岸還要來無影去無蹤,長了一雙貓眼真就行動起來跟貓似的輕靈敏銳。

“差不多吧,”霍明瞳抖了抖墊在桌上的外袍,遞回給霍明伍,霍明伍接過後搭在了腿上。

“仁德村那段時間有個外嫁女回過村子,在事發之前就離開了,根據那個婦人所言,又去翻了一遍村子裡留下來的蛛絲馬迹,大概可以有一些不負責任的猜測了。”

接過霍明義遞來的茶水,霍雲岸道:“說來聽聽。”

話音落下,幾位真傳全部齊聚在大堂的一角,視線都落在了霍明瞳的身上。

霍明瞳:“最開始的起因應該是村民從山上撿了個重傷的人回去,輪流照顧了一段時間後那人一直是要死不活的樣子,但是身上一天比一天多了死人的臉色,根據那個婦人說的,因為她自己當時正懷着孕呢,看人的時候比較關注細節,結果就是她看那人從一開始奄奄一息的蒼白到後來她離開時,皮膚已經像是死人一樣的僵硬和青白了,最後一次見到時總覺得那個人還長了虎牙,但是本身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生來就有虎牙。

後來婦人離開村子沒多久,往家裡送東西的一次看見村子裡多了幾位仙師,穿的不是霍家的弟子服,是她沒見過的黑漆漆的衣裳。說是那個人的同伴,那個人已經死了,他們剛好趕上了收屍,因為天氣炎熱,路途遙遠,也沒有準備屍袋,他們最後把人尋個地方火化了把骨灰帶走的。

但是我去那個說是焚屍的地方看過了,焚屍是真,骨灰卻沒帶走,隻是草草掩埋在竹林底下,個人痕迹收拾得倒是幹淨,看不出來曆了。”

霍明松背着手站在霍雲岸身後,聞言道:“知道那個重傷的人是什麼樣的傷口嗎?後面那幾個所謂的仙師是不是追殺他的人?怎麼确定這個人是跟仁德村村民的死有關系的?”

“給那人診治的是村子裡的赤腳醫生,有醫案留下來,我看過了,那人身上沒有能辨認身份的東西,身上沒一塊好皮,不光有野獸造成的,自己摔跤什麼的造成的,更多的是人為的刀傷和劍上,不是在被人追殺就是剛跟人厮殺過。

在村民剛開始發現他時疑似走火入魔,無法辨人,村子裡好幾個壯勞力和後期照顧他的婦人都有被他意識不清時抓傷過手臂什麼的,而且被造成的傷口很難愈合,還泛着惡臭。

婦人在村子裡停留的小半個月,和醫者的醫案都很清楚,兩廂對證之下,包括村民家裡搜出來的沒用完的藥包和牆角的藥渣都可以互相佐證。”

“也就是說罪魁禍首已經死了?”霍明澄抱着手,越聽眉頭越皺的緊。

霍明瞳從腰間納包囊裡掏出來幾張畫像,道:“這是根據那個婦人的記憶畫出來的,那幾個仙師的畫像,不說一模一樣吧,起碼那個婦人說差不多,就長這樣……”

幾個人攤開五張畫像,看到的是幾個上了年紀的長相,雖說仙門歲月長,除非探骨齡,否則輕易辯不了年歲。但是從凡間生老病死百年的歲月流逝來看,畫像上幾個人的面貌大抵是在五十歲左右。而且氣質比起仙師來,看起來也更加像是什麼歪門邪道。

幾位真傳把畫像看了又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們一個也不認識。

霍明義撓了撓後腦勺,道:“起碼能肯定這幾個不是咱們西洲的人,看面向和穿衣打扮都更像是中洲或者北洲那邊的。”

衆人聞言點點頭,都是同樣的感覺。

霍明瞳補充道,“對,那個婦人有說過,這幾個人說話的口音就有點像是中洲人,一聽就不是西洲方言,或者說半點西洲的口音都沒有。”

霍明松吸了口氣,“那不是現在線索等于是又斷了?”

霍雲岸示意霍明瞳先把畫像收起來,随後道:“起碼知道一部分前因後果了,不算毫無收獲。”說完霍雲岸擡眸看向霍明瞳,道:

“是不是還有别的要說的?”

“不知道算是大事還是小事,”霍明瞳一邊回憶一邊說:

“早上我進城那會兒就看見屠家好大一群人從城外回來,領頭的還有屠百裡在内的幾個真傳弟子。我還看到巫族那個神神叨叨的聖女把屠柏離在城門口攔了下來,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我沒靠太近,隐隐聽見什麼那個聖女好像是在勸屠柏離?說什麼為時未晚,還能回頭……助纣為虐、旁觀亦是一丘之貉什麼的?”

霍明松和霍雲岸對視一眼,兩眼茫然。

霍雲岸最後擺擺手,“暫時先這樣吧,都去休息,大會的地點已經定下來了,明日還是寅時三刻,除了留下一小隊明瞳帶他們隐入暗處留在城裡,其餘弟子大堂集合,準備出發除妖。”

霍明義捧着下巴,問:“大師兄,這次大會的舉辦地點定在哪啊?”

“走陽山脈。”

“走陽山脈?”

另一邊,從聖女巫肆靈嘴裡聽到這個地址的巫族少族長巫肆徊皺起了眉頭,道:“怎麼會是這個地方?”

巫肆靈坐在竹椅上,屋裡密密麻麻擠着巫族這次來中洲參加五境大會的弟子,但是紛紛保持安靜,聽着聖女和少族長的對話。

巫肆靈看向自己兄長,一貫冷淡的臉色和緩了下來,道:“怎麼了哥?這個地方你知道?”

巫肆徊一條腿踩在椅子上,靠在椅子裡,道:

“算是巧合,之前在城裡巡視的時候我從一個說書人口中聽到過這個地方,說是一直以來陰氣頗重,山脈取走陽山為名,其實是陽氣流失的意思,這座大型山脈最靠近四象城的地方是一片亂葬崗,從很久以前就留着鬧鬼的傳聞。後來屠家整治過以後,倒是不鬧鬼了,開始鬧妖了,說是這個地方邪門兒,進去的人就沒有能出來的,即便是屠家弟子,出行時都會繞過這個地方。”

巫肆靈點點頭,“那就是很危險了。”

巫肆徊看向妹妹,“靈兒,有什麼說法?”

巫肆靈搖頭,“不算,隻是一種懷疑。”

“說來聽聽。”

“說是中洲在鬧妖禍,但是這麼久了,各家遇到的大小妖禍三瓜倆棗,也就是霍家遇到的食人鬼最危險,那其他鬧出妖禍的地方呢?那些妖鬼在五境大會馬上開啟的檔口怎麼就突然清醒開始躲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屠家這段時間在做的事情就是驅逐那些能找到的妖鬼,然後将它們驅趕進去走陽山脈,最後定下的目标才會是除妖。”

巫肆徊撓了撓臉,沒聽個明白,四下逡巡一圈,發現底下弟弟妹妹們都是一臉一樣的懵懂,笑了出來,說:

“那就先這樣吧,除妖嘛,又不是不會,至少比跟人打少了點算計,也算是跟屠家捏造的妖禍差不多能對上。”

巫肆靈聞言笑笑,笑容很是清淺,但是心底那抹不安始終萦繞在心裡,徘徊不去。

距離四象城兩座小城的大型山脈,入夜以後起了霧瘴,将山峰籠罩在迷霧之中。霧氣裡粗重的呼吸和垂涎的口水若隐若現,像是羅娘的蛛絲一樣遍布在整個山脈中,血腥氣一觸即發,看不清的迷霧裡,傳出來野獸般的嘶吼和打鬥聲。

半晌後,聲音漸漸消下去,四周萬籁俱寂時,迷霧裡傳來孩童咿呀的笑聲和男女的呓語,伴随着陣陣怪聲,有道道身影從迷霧中顯現,邁着舞蹈一樣的步伐,拖着一具幹癟的人類屍身,從這頭走出來,進入那頭。

身形消失後,同樣的位置又有野獸一樣高大的身軀浮現,鼻尖聳動時一步一步循着味道追了上去,每一次邁步都在草地上留下一個巨大的足印。

血腥氣在霧氣中一觸即發,霧氣好似都被染成了一片猩紅。

越是往山脈深處走,動靜越是寂靜,氣氛越是緊繃,隻有山脈上空,一個詭谲的陣法緩慢運行着,将這一切動靜都掩蓋在陣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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