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幾個吓破膽,慌慌張張四處竄。
從此屋子無人住,娃娃哭聲繞梁走。
誰若再把這歌唱,娃娃夜裡來拜訪。
歌謠循環結束,季安之打了一個哈欠,從桌上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
她一臉疲憊,語氣混合着哈欠聲說:“又有新的歌謠,這次下一個目标聽着像是從樓梯上摔下來,這次公布的是第四個娃娃。”
“第四個娃娃按照上一次的歌謠很有可能指的是你,這次我不會讓他繼續害人。明天上午和周景明了解完一切,直接和他攤牌。”顧硯辭臉色陰沉,語氣嚴肅地說。
季安之頭一點,猛地驚醒,伸出雙手用力搓了搓她的臉醒神。
她的說話語氣裡還帶着濃濃的睡意:“你說這個兇手如果是管家,未免也太猖狂,殺人前放歌謠預告。還有之前我們猜錯了第三個娃娃其實是李琳,第四個娃娃才是我。按說新的歌謠如果我就是第四個娃娃,也太容易猜出來,我内心隐隐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你的猜想隻是依據直覺,這次第四個娃娃沒有給任何有用信息,如果按照上次來的确太簡單。不管怎麼樣我們先休息,剩下的就等明天讨論。”顧硯辭看着正一邊說話一邊小雞啄米的季安之說道。
季安之頭也不回地說了一聲“嗯”,就整理被子躺下休息。
天空灰蒙蒙的,窗外被霧氣籠罩,遠處植被的輪廓都被啃噬得模模糊糊。
季安之站起來環顧室内,發現沙發上的顧硯辭早就離開了。
她走出房門,走廊陷入一片黑暗,擡頭看向頭頂上的燈沒有和之前一樣打開。
不知道為什麼季安之感覺今天早上的走廊跟以往的走廊不太一樣,可能是因為沒有開燈産生的錯覺。
整條走廊寂靜的可怕,她從房間拿起手機慢慢走到最近的顧硯辭房間。
“咚咚咚。”她握起拳頭用手背敲響房門。
無人回應,真是奇怪。季安之再次敲門說:“顧硯辭,你在嗎?”
回答她的還是一片寂靜,看着顧硯辭的房門不禁腹诽,真奇怪不在自己房間會去哪裡,難道下樓吃飯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随後離季安之十米遠的房門打開了,門框重重地砸在牆壁上。
“砰——”季安之被突然其來的聲音吓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她感覺今天實在是安靜的可怕,鼓起膽準備去看看是誰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是誰的房間。
走到那個門口季安之什麼都沒看到,她皺着眉頭,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舉着搖搖晃晃的蠟燭往裡面走。
突然什麼東西滴在了臉上,她騰出空餘的手摸了摸臉上的水,熟悉的溫熱觸感似曾相識。
不是普通的水珠,她擡起頭這才發現頭頂上挂着一個人,就在這時那個人轉了過來。
“陳遠,他不是應該躺在床上。”季安之餘光瞥到床上空無一人。
當陳遠的嘴角上揚,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季安之察覺到不妙,立馬跑到走廊将門重新合上。
她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碎發被打濕黏在臉上,整個人靠在陳遠的門上喘着氣回神。
還沒等她恢複,寂靜的走廊又響起敲門聲,不遠處一扇房門像被強風吹一樣,用力撞在牆面上。
季安之思考着去還是不去,最終心一狠給自己壯膽拿起蠟燭快速走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發現一個人背光對着自己,他站在玻璃窗前。
“你是?”季安之還未說完,那個男人回頭看向她,“是你,陳宇。”
陳宇面露詭異的微笑,陰森森地說:“季安之,還記得你小時候父親死亡的樣子嗎?”
“是不是忘了,那怎麼可以,你一定要永遠記住才行。”
季安之聽到他提起父親,手用力攥緊蠟燭,憤憤地說:“你發什麼瘋,簡直是莫名其妙。”
“哈哈哈。”陳宇沒有繼續回複,隻是像個瘋子一樣笑到彎下腰,随後趁季安之沒注意撞開窗戶跳下去。
季安之不顧被破碎的玻璃劃傷,下意識地想去救人,卻沒來得及抓住陳宇,幾秒後耳邊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