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之看着顧硯辭認真地說:“這是我的藥,自從知道餘晚對我催眠過,我就停用了。”
“之前我按餘晚說的劑量服用,估計是服用過多開始産生幻覺。晚上總是做奇怪的夢還有那次張昊扮鬼吓我,我看到樓梯牆壁上出現數不清的腳印,當時我以為是張昊在上面貼了什麼東西,他一臉迷惑,直到第二天我起床下樓發現牆壁上面根本沒有東西。”
顧硯辭手指下意識地點着桌面:“不一定是緻幻劑,緻幻劑一般都是非法的藥物,很有可能是抗抑郁藥和精神藥物服用過量而産生的幻覺。”
“沒錯,你還沒跟我說過你發現了什麼線索和李琳有關。”季安之沒有将藥收回去,重新坐回床上。
顧硯辭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張舊照片,遞給季安之。
“這是哪來的。”季安之拿過來看了一眼,“這不是書房裡那張小女孩的舊照片嗎?”
“那你再看看這份報紙。”顧硯辭又從懷裡掏出一份報紙說道。
季安之一臉迷惑地看着:“你這份報紙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從書房裡找到的,放得很隐秘夾在一本書裡。”顧硯辭回複季安之,“你看看。”
“震驚,慈生集團的女兒慘遭綁架,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季安之拿起報紙喃喃,“好熟悉的感覺。”
她的指尖猛地攥緊報紙,想起了李琳曾經對自己說過話,一臉不可思議地說:“所以李琳曾經一不小心沒有打碼的照片就是這個小女孩,後來導緻這個小女孩被人綁架勒索。”
顧硯辭說:“最關鍵是我在那個本子上看到一段話,上面的内容表示李琳是故意不打碼。”
“李琳現在已經去世,我們也無法知道她當初是有意還是無心,全都已經無法追溯。”季安之歎口氣繼續說:“可惜最後都傷害了一個女孩鮮活的生命。”
“還有一個事情,來到這裡之前我就調查過。當年那起綁架案的背後主謀是陳遠,可惜一直沒有确鑿證據。”顧硯辭道。
“這麼看來現在被殺的都是和當年女孩綁架案有關,那個女孩其實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李琳出現幻覺的時候喊的那個吳悠就是她。”季安之說出自己的推斷。
顧硯辭點點頭說:“雖然我沒有見過她,但是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是她。”
季安之忽然站起來,說出她的想法:“這樣看來一切都通了,先将我父親的案子放一邊,那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管家也就是你和吳悠的親生父親,他找了張昊來謀劃這場大型遊戲線下劇本殺,找管家來扮演吳慈生這個角色。接着根據每個人的性格特點來邀請了陳宇、陳遠、李琳、餘晚、周景明,還有你這些人。”
“目前有三個都已經找出和慈生集團的聯系。”季安之話音剛落想起餘晚,“還有一個餘晚,她收到的邀請函上寫着欠債該還了和管家在廚房裡對我的警告說的話類似。”
“這麼看來四個人都有讓管家産生殺意的動機。”顧硯辭道。
季安之點點頭,語氣裡帶着疑問地說:“細想一下,張昊是遊戲設計師,吳慈生是他的替身還有其他三個已經知曉,目前就不知道你和周景明是什麼原因?”
顧硯辭沉默片刻後,慢慢地說出:“其實我是來調查當年你父親的案子和女孩綁架案。”
“你還沒說那封邀請函上面寫着什麼?”季安之皺着眉頭。
顧硯辭簡單說了幾個字:“繼承遺産。”
“這麼說管家和吳慈生一定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是要殺人卻邀請一個和警方有聯系的人來豈不是自投羅網。”季安之微皺着眉,單手托腮靠在桌子上,食指輕敲臉頰思考。
顧硯辭說:“我也還沒搞明白這個原因。”
季安之說:“目前其他的人和管家的聯系都差不多知道,除了周景明目前還看不出來,你有什麼看法?”
“周景明為人溫和,話少存在感低關鍵時期又能及時出手。他說不定身上也隐藏着秘密,明天可以先去試探試探。”顧硯辭不急不徐地說。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主動出擊。”季安之說完後,兩人各自回窩休息。
半睡半醒的季安之再次聽到了歌謠聲,她努力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速度地爬起來坐在床上翻開筆記本記錄下來。
還沒等到她動手,手中的筆被顧硯辭拿走,他坐在書桌前,表情嚴肅地跟着響起的歌謠記錄。
八個娃娃笑嘻嘻,夜半相約藏貓貓。
誰料遊戲起變故,一個娃娃心發慌。
繩索挂脖房梁挂,雙腿一蹬晃起來。
還有一個心發焦,窗台一躍往下跳。
慘叫劃破夜寂寥,鮮血染紅薔薇花。
第三娃娃貪吃鬼,舌尖泛紫眼發昏。
第四娃娃踏空腳,滾到樓底眼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