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之放下手中娃娃,新的房間裡也有跟餐廳裡一模一樣的娃娃。
新房間比之前的不僅寬敞,還要華麗很多。她環顧新的房間,在觸及到某樣東西的瞬間,她的眼眸瞬間睜大,死死地盯着前方。
牆上挂着和之前住的房間一樣的相框,裡面有一張白紙,上面也有字。與這個房間的裝潢顯得格外不和諧。
所以這些文字到底代表着什麼意思?季安之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當務之急是尋找自己這個身份的信息。
她走到梳妝台翻找,桌上除了珠寶和化妝品就沒了。
季安之蹲下拉開抽屜櫃,上層拉出來,裡面放着一個個紅色絲絨的小盒子,她打開盒子,裡面的東西是耳環和戒指。
她不解地看着所有打開的首飾盒,為什麼隻有這一副珍珠耳環少了一個?
還是再看看有什麼其他線索,季安之伸手拉開下一層抽屜,“吱呀”一聲,卻發現抽屜上鎖,指尖輕觸冰冷的鎖扣,眉頭瞬間蹙起。
看來得找鑰匙才能打開,她站在房間中央看着可能藏鑰匙的地方。
季安之走到床前将被子和枕頭掀起,摸了摸枕頭沒有硬硬的東西。
她坐到床上打斷休息會兒,忽然她的腦海中閃過自己母親曾經在床墊底下放東西。
“竟然真的藏在這裡。”季安之有些驚喜,她一隻手拉起床墊,另一隻手快速拿走鑰匙。
上鎖的抽屜裡面放着一個小盒子,還有一摞信。
季安之想先看盒子裡面的東西,結果發現這個盒子也上着鎖,她隻好先看那一摞信。
“怎麼都是情書?還以為會有什麼有用的信息?”看完幾十封信的季安之心裡已經麻木,從一開始看的羞澀到幾十封看完的無感。
她麻利打開最後一封信,這封信好像是這個莊園夫人寫給其他人的。
信上描述兩人合謀準備一起殺害這裡的莊園主人。
季安之看完信,整個人如遭雷擊,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自己角色和一個神秘男人,兩人合謀準備殺害莊園主人奪得财産,所以這麼多的書信都是那個神秘男人寫給自己的。
“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可問題是莊園主人是誰,如果是玩家的話可現在沒人死啊?”
季安之思緒如亂麻,她走到窗邊,感受吹進來的涼風,看着窗外的風景放空。
“咚咚咚。”季安之走過去拉開門,看見管家拿着旗袍站在門口,她的心跳陡然加快,這條旗袍的款式和娃娃身上穿的很相似。
“這是今天參加晚宴要穿的衣服,其他人的衣服都送過去了。”
季安之有點不太願意穿,遲疑地說:“這個有人穿過嗎?”
“請放心,這些衣服都是新的沒人穿過,大家都是一樣的。”說完管家将衣服遞給季安之。
突然一聲男人的叫喊聲驟然響起,像是困獸被囚住後發出的絕望嘶吼,聲音粗粝又沙啞。
“發生什麼事?這聲音是從哪裡來的?”季安之被吓一跳。
“好像是從書房傳來的聲音,跟我來。”管家帶着季安之跑向書房。
季安之到達書房的時候,隻有女記者李琳站在門口拍打呼喊。
李琳回頭看着季安之,聲音顫抖,“我剛剛在走廊上欣賞畫,聽見聲音就跑過來看,發現門被上鎖了。”
“是誰在裡面你知道嗎?”季安之走過去試着擰了擰把手,完全是緊鎖的狀态沒法打開。
“陳遠,應該是他,我隻看到他從走廊裡經過?”
“二位請稍等,我現在就去一樓拿備用鑰匙打開門。”管家轉身沒走幾步,剩下的人都跑過來。
顧硯辭了解完情況說道:“我建議直接破門而入,等到管家回來陳遠還有沒有氣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氣,後退幾步,蓄滿力量。他眼神一凜,猛地朝着門沖去,肩膀如炮彈般狠狠撞上木門,發出沉悶聲響。
第一下沒撞開,醫生周景明也加入撞擊,其他的人都自覺站在一旁。
随着撞擊聲持續,門闆劇烈搖晃,門框也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門被撞開,眼前的一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隻見陳遠趴在書桌上,左手捂着脖子,鮮血從手縫裡汩汩湧出,洇紅桌面後滴滴答答落在地闆,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四周紙張散落,牆上濺滿血點,像被潑灑的紅顔料。
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中,季安之的瞳孔劇烈收縮,她想起最近做過的噩夢,腦袋像是被重錘猛擊,劇痛襲來,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