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亞沒有關注的這些天,溫格過得不可謂是不精彩。
斯塔克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盡管已經達成目的的溫格已經暫時不需要了,但出于“萬一有朝一日能幫上教主的忙”的心态,溫格還是好好地跟“劃時代的天才”學習起來。
他的學習時長基本上每一天都會超過斯塔克當初允諾的半小時,甚至偶爾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托尼.斯塔克會耗費一整個下午在溫格的書房。
“你這是什麼表情。”托尼冷漠地合上手中的實驗報告,“收起你龌龊的心思,我是真的把卡爾文當做學生,也沒有搞師生戀的癖好。”
“卡爾文也沒有——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的面具摘下來過,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黑寡婦似笑非笑地挑眉:“是麼?和幾乎每一屆封面女郎纏纏綿綿的花花公子居然還有指責别人思想不純潔的那一天。”
她質疑道:“你怎麼能證明自己沒有被溫格.卡爾文影響?你明知道他的面具并不能完全阻隔那種詭異的影響。”
尤其是在明确知道對方是有教派有立場人士的情況下——當初視頻會議,溫格那麼大的反應還不夠明顯嗎?
肉眼可見的狂信徒。
要知道,就連對方的所謂“教主”都還僅僅隻是在“質問”的階段,連坐姿都絲毫未變,這邊溫格.卡爾文手下的桌子已經被抓出了焦黑的腐蝕痕迹了!
娜塔莎毫不懷疑,隻要那位以利亞教主在這場會議中受到了來自複仇者聯盟一絲一毫的委屈,溫格.卡爾文就會像瘋子一樣不管不顧地殺到會議中心。
……又或許對方本來就是瘋子。
娜塔莎讨厭魔法側,他們總會把本就不妙的事情攪得一團糟。
“這本身就是個僞命題,娜塔莎,一定要這麼追究下去,我也可以懷疑你和老冰棍早就被暗地裡種下了影響而不自知不是嗎?我認為我自己沒問題,你也覺得自己沒問題,不是嗎?”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娜塔莎這樣說着,神色卻不見有多惱怒:她早就預想到了這場談話大概率會再次無疾而終。她不是為了争吵而來,在這種無意義的争吵中占據上風更不是她的本意。
斯塔克再次獲得了勝利,臉色緩和下來。
“卡爾文以前沒上過學,才會被這些奇奇怪怪的教團迷惑;你不知道,他是個天才——也許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湊到一起,比劃出了一個微小的距離,“他已經可以勉強跟上我的思路了,假以時日……”
托尼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一臉的痛心疾首:“他就是被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耽誤了!我一定要讓他認識到,科學才是世界的本質,才是真正的發展……”
娜塔莎:“……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
還說自己沒被影響,這不是已經被影響到神志不清,開始說胡話了嗎!
娜塔莎無法理解這種類似于“勸風塵女子從良”的小衆癖好,托尼也不在意;他知道娜塔莎究竟為了什麼而來,娜塔莎也知道他知道,總之,兩個人在這裡插科打诨,也不妨礙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托尼帶着一點孩子氣地擡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舉起了手邊一個長相古怪的儀器。
它手臂長短,狀似盲杖,尾部連接着六七根紅黃黑三色接線,一直導向托尼身後龐大的黑色儀器。
“我知道你想問這個——我暫時把它命名為'無形之術濃度探測儀'。”
說着,他先是拿着它用前端按住了自己的皮膚,推開開關,隻聽“滴”的一聲,整個沉寂的機械以某種超乎常理的方式運作起來,一陣轟鳴過後,随着七聲喀拉喀拉的齒輪轉動聲,熒屏顯示出了代表安全的綠色。
【無形之術濃度:7%】
“你不會以為,我花了這麼長時間,隻是在單純教導卡爾文吧?——雖然他确實值得教導就是了。”
托尼興緻勃勃地解說道;“通過這幾天的數據收集,我們把30%以下劃定為【被影響】,30%以上劃定為【被控制】,50%以上劃定為【徹底沒救】,90%以上劃定為【天賦者】,把這種魔法側的……粒子?或者其他什麼名字,這不重要——用量化的形式檢測出來,是不是非常一目了然?”
“哈,我說過了,科學才是一切道路最終的歸宿。”
娜塔莎毫不懷疑他的成功——拜托,那可是托尼.斯塔克,在中東戰區徒手搓鋼鐵戰甲的、絕對的、“天才”的完美诠釋者!
但是……這麼臃腫的體積,這麼老土的外觀,以及這麼接近工業革命時期的制動方式……
“它看上去完全不符合你的審美,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