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三點:第一,我們棒球社是一個整體,雖然現在人數很少,隻有五個人,但這種為社團服務的行為,不管是由老師安排的,還是你們自發組織的,都應該叫上所有人一起,尤其是在非社團活動時間來做這些事,更需要大家一起行動;如果有人不願意,那就都不用來,尤其你們還隻兩個人,是少數派。将來社團裡人多起來了也一樣,不過可以允許有少數一兩個人請假。明白了嗎?”
仮源說完第一點後,停下來望着兩個社員。
谷川抓了抓頭發:“可是……我是隊長,多做一點也沒什麼……”
入江倒是聽懂了仮源的意思,用手肘撞了下谷川後說道:“我知道了,監督的意思是:這些活本來應該是大家一起做的,我和谷川現在先做了,其他人不一定會感謝我們,可能還會覺得我們傻,或者覺得我們是不是在表現自己,影響到社團内部的團結;而且次數多了之後,他們可能會覺得,這些事就該是我們倆做的。”
“嗯,入江說得對。”
仮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第二點,現在社團裡隻有五個人,平時練習也用不太到外野的位置,與其這樣花精力一遍遍的整理外野的草地,不如把體力用來多做一些基礎訓練,明年招到新生,人多了之後,我會向學校申請進行一次專業除草,之後的日常維護再交給所有社員一起弄,會輕松很多,不要本末倒置。”
“喔。”
兩個小夥子又都點了點頭表示聽進去了。
“最後!”
仮源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擡手看了下手表:“現在都已經快八點半了,天已經完全黑了,這附近還沒裝路燈,你們倆還留在這裡,實在太不安全了!吃了晚飯嗎?現在還不回去,家裡人知道你們在哪嗎?”
“诶!?”
“八點半了!?”
兩人一聽這個時間,都有些傻眼了。
“我還以為最多七點多。”
“我剛下去上廁所的時候還不到六點啊,怎麼一下就八點多了!”
仮源看他們倆這樣子,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幹活上頭了。
都是農家的孩子,習慣了下地後農活沒幹完就不回去,看樣子估計是沒吃晚飯了。
“好了,先收拾一下,跟我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再送你們倆回家。”
仮源拍了拍手,打斷了還在嘀咕的兩個人,示意要他倆快去收拾一下好回去。
“喔。”
“好。”
兩個小夥子又轉身跑到屋子後面去收拾工具去了,很快就一人推着輛自行車又從屋後繞了出來,跟着仮源向他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
“監督,我之前就想問了,你家二樓為什麼空着啊。”
坐在仮源家的餐廳裡,入江吃着師母臨時為他和谷川煮的面條,突然出聲問道。
因為學校安排的棒球場離校區有近20分鐘的路程,仮源監督又在棒球場附近租了個挺大的屋子住,還專門把一樓的一間有緣廊和室布置成方便社員們過來開會或休息的社團專用屋,有時候他們還會在這裡吃了晚飯再回去,所以大家都知道這屋子的二樓一直空着沒有使用。*
“喔,”仮源聽後語氣平淡地說道:“那是準備留給将來可能要借宿的社員用的。”
“诶!?明年真會有外地來的社員啊!”
谷川有些吃驚地張大了嘴,他還以為監督之前是開玩笑說的呢。
畢竟一個重開才一年,連一隊人都湊不齊,别說成績了,連比賽都打不了的社團,本地的生源都不一定會來,更别說是外地選手了;正常人都不會把仮源監督的話當真吧。
“是真的,基本已經能确認了。”
仮源有些戲谑地對谷川眨了眨眼睛:“還是個名捕手喔。”
“捕手!”
入江聽後伸手搖了下谷川的肩膀:“廣弘,你要有捕手啦!”
谷川先是一臉的興奮,但很快就想到什麼,又沉靜了下來:“我的水平太菜了,明年監督一定會招到更好的投手的。”
仮源聽後對着谷川伸出右手的食指搖了搖:“明年就是來個天才中的天才,王牌也還是你喔,谷川。”
“可是……”谷川還想說點什麼,又被仮源打斷。
“畢竟如果不是你來交表,現在有沒有這個棒球社,還不一定呢。”
仮源認真而誠懇地對谷川說道:“你是我們長野農工棒球社的第一個社員,也是第一屆的隊長,是這個棒球社能切實地存在并由此延續下去的第一塊基石;對于棒球社而言,你是無可替代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