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代價。”雪兒看着瓶子,心裡想着無論什麼代價,自己都能接受。
女人幹燥粗糙的手摸着雪兒的臉頰,說道:“你先告訴我,你不屬于這裡,你為什麼會在這?”
雪兒看向女人,疑惑的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女人貼近雪兒,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沒有那個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雪兒有些受不了這樣賣關子,于是坦言:“你直接說吧。”
女人又變成老頭,彎曲的背,渾濁的眼,從下往上看着雪兒,蒼老的聲音說道:“執念,你沒有執念,沒有執念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沒有執念?”雪兒驚訝,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的執念可能沒有别人的強烈,所以一時之間說不出自己想要什麼。
“看上去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沒關系,你沒有執念,說明你是别人的執念。”蒼老的聲音繼續說道,“你的靈魂很純淨,我要你的靈魂。”
雪兒看了看女巫手裡的藥瓶,知道這是一次談判的機會,稍加思考後說道:“我要那四個人都活過來。”
老人又變成束發女孩,在昏暗的燭火旁走動着,開心的說道:“當然沒問題。我還可以額外送你一個禮物。”女孩把另一個小瓶子一起放到雪兒手上。
“這是什麼?”雪兒問。
“喝下這個,你想做的都會實現。”女孩咯咯的笑着,嘴裡念念有詞,雙手在雪兒面前撫摸着空氣,雪兒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正在呐喊的傷口不再疼痛,撕心裂肺的骨折處也得到痊愈,被咬掉的血肉也肉眼可見的長了出來開,隻是血迹仍然留在皮膚上。
“你什麼時候要。”雪兒拿過藥瓶,說道。
“親愛的,随時,我随時需要。”女孩變成女人,拉住雪兒的手将雪兒引到門口,急不可耐的嗅聞着,“好純淨的靈魂,我太久沒見到了……”
雪兒走出小屋,身後的小屋緩慢地關上了門,手裡握緊藥瓶,一路向前跑着,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到大家身邊,耳邊的白骨風鈴的聲音不再讓人感到頭痛,臉上幹涸的血液凝固在臉上頭發上,身上也散發着腥臭的味道,但此時無暇顧及。
等到了大家的屍體旁,雪兒正打算給那夢喂藥水,這時讨人厭的聲音再次出現。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來。”阿潮的聲音從樹後傳來,另外幾個人也從樹後走出來。
雪兒握緊手裡的刀,咬緊牙關說道:“你可真是陰魂不散。”
“哦哈哈,想不到吧,我呢,一向是個有耐心的人~”阿潮一邊說一邊走向雪兒,似乎并不把雪兒放在眼裡。
雪兒趁此喝下另外一瓶藥水,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殺掉阿潮,替大家報仇。
“現在用道具也是垂死掙紮,你看看你的好朋友們,都躺在地上,你不打算陪陪他們嗎?”阿潮看見雪兒的刀,說道,“你怎麼……你怎麼會有官風的刀?”阿潮看了看官風,官風緊張的動了動,沒有說話,阿潮對着官風保持懷疑,兇狠的說道:“等下再找你算賬。”
雪兒握住刀,對着阿潮一砍,阿潮一下子擋住,其他人也沖了過來。雪兒一個側踢踢走一個人,反手又将刀向前一刺,刺中一個女生的手臂,拔出刀後一個翻轉,被阿潮偷襲紮中腰部,雪兒吃痛向前一個翻滾。
官風向前蹲在雪兒旁邊,傾聲說道:“把他的耳釘摘了,我們碰不到。”
雪兒看向阿潮,阿潮舉起槍就是一發子彈,雪兒又一個翻滾走開,瞄準阿潮右耳的耳釘。揮動刀聲向前一刺,鴨舌帽男沖向前擋住一擊,阿潮一把推開受傷的鴨舌帽男,擡手準備又一槍。雪兒擡腳一個旋轉踢腿把阿潮的槍踢到一邊,此時阿潮臉色開始有些難看,情緒開始不穩定起來。
阿潮企圖去撿槍之際,雪兒挑起手裡的刀往前一戳,又被另一個沖來的女生擋下,料到有人擋刀,雪兒扶住擋刀的人在她身上一個翻身,膝蓋對準阿潮就是猛烈一擊,阿潮沒撿到槍,被打擊的翻到在一邊,咬牙切齒的站起來,準備掏出别的武器。這時候雪兒看準時機,用刀向前一劃,阿潮的右耳直接被切下來,阿潮後知後覺的捂住耳朵大叫。
這時候其他的人不再被鬼魅連接,站在地上幡然醒悟過來。阿潮憤怒的一叫,眼裡的怒火像是要把雪兒燒了,阿潮拿出道具貼在身上,一下子變出來了好多個阿潮。這樣惡心的人有一個就夠了,居然還有這麼多個,雪兒刺向其中一個阿潮,倒下後還是有很多阿潮。
其他人看見情況,也一起加入了殺阿潮的隊伍。雪兒看着滿是阿潮的人流,想着既然找不到正确那個,那就全部殺掉。擡手揮刀間,幾個人一下子殺死了一大片阿潮。
其中一個阿潮說道:“你們……竟然敢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