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偷偷觀察着德拉科與朋友們的互動,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情感。她發現自己不自覺地陷入了椅子裡,手中的黃油啤酒杯已經空了一半。一道閃電照亮了窗外,使餐廳裡的銀器閃閃發光。莉拉的手指不自覺地玩弄着一把黃油刀,讓它在指間來回旋轉,
"…絕對是故意的!"布雷斯正說着,手裡拿着一塊雞腿揮舞,"他就是想讓我出醜!"
"别傻了,"德拉科反駁道,"弗林特才不會因為你上學期在變形課上把他變成了半隻蜥蜴就記恨你。"
"你不了解他,"布雷斯堅持道,"他是個記仇的混蛋。為什麼他要在選拔賽前一天安排那麼多訓練?他就是想讓我累得舉不起掃帚!"
西奧多歎了口氣,優雅地将自己的椅子向後移了幾英寸,顯然預見到了接下來的混亂。"每次都是這樣,"他對莉拉評論道,聲音中帶着一種無奈的容忍,"他們在說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長,弗林特。"
莉拉挑了挑眉毛。"聽起來像是個有趣的人。"
"如果你認為巨怪有趣的話,"德拉科嘲諷道,給自己盛了一大勺土豆泥,"弗林特的腦子和他的相貌一樣粗糙。"
"但他确實是個不錯的魁地奇隊長,"西奧多公正地指出,"斯萊特林連續七年赢得學院杯不是偶然的。"
"那是因為我們有最好的掃帚,"布雷斯說,給了德拉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多虧了馬爾福家族的慷慨捐贈。"
德拉科得意地笑了笑,但她知道德拉科對于父親"買"下他在球隊位置的事實感到複雜——既享受特權帶來的好處,又暗自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資格。
"說到魁地奇,"布雷斯轉向莉拉,"你真的隻是個追球手嗎?你飛行的樣子更像個瘋狂的找球手。"
"我在德姆斯特朗沒有固定位置,"莉拉邊說邊給自己盛了一些烤牛肉,"我隻是偶爾參加訓練,從來沒有正式加入校隊。"
"為什麼?"西奧多問,"以你的技術,應該很容易入選。"
莉拉聳聳肩。"我不喜歡規則和團隊合作。"而且大多數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都不想和一個'瘋子食死徒的女兒'一起打球,她在心裡補充道,但沒有說出來。
"你會在霍格沃茨參加選拔嗎?"德拉科問,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如果你被分到斯萊特林的話。"
"如果我被分到斯萊特林,"莉拉意味深長地重複道。
"你當然會被分到斯萊特林,"布雷斯理所當然地說,"萊斯特蘭奇家族幾乎全都是斯萊特林。"
"幾乎?"莉拉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
桌子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男孩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在無聲地讨論是否應該告訴她什麼。
"你的一個遠房表親,"西奧多最終開口,聲音平靜而謹慎,"安多米達·布萊克,她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後來她嫁給了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被家族除名了。"
"還有小天狼星·布萊克,"德拉科補充道,聲音降低,仿佛在說什麼禁忌的事情,"他是個格蘭芬多,也是第一個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囚犯。"
莉拉感到一陣奇怪的刺痛。小天狼星·布萊克,那個最近從阿茲卡班逃脫的殺人犯,是她的表親?她隐約記得在魔法部聽到過這個名字,但當時她太專注于自己的處境,沒有多想。
"所以我的家族樹上有叛徒和殺人犯,"她幹巴巴地說,"真是令人欣慰。"
"每個古老家族都有幾個黑羊,"布雷斯輕松地說,好像這隻是一個有趣的八卦而非家族恥辱,"馬爾福家族也有一個遠房表親成了麻瓜保護論者,對吧,德拉科?"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難看。"我們不談論伊格内修斯,"他咬牙切齒地說,"父親把他從家譜上除名了。"
"至少你們的家族成員隻是愛麻瓜,"西奧多平靜地說,"而不是殺了十三個麻瓜然後在阿茲卡班關了十二年還逃了出來。"
"說到阿茲卡班,"布雷斯突然轉變話題,聲音中帶着一絲幸災樂禍,"你聽說了嗎,德拉科?魔法部準備派攝魂怪去霍格沃茨。"
"什麼?"德拉科放下叉子,"你從哪裡聽說的?"
"我母親認識魔法部的人,"布雷斯神秘地說,顯然很享受成為消息來源的感覺,"他們擔心小天狼星·布萊克會去霍格沃茨尋找波特。畢竟,他是為黑魔王殺死波特父母的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