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多端的直男。
切斯頓拿着酒杯走到了他們旁邊,對長發男說:“嘿,你前男友叫什麼來着?”
“提他幹嘛?”他原本笑得開心,提起這個名字,立馬萎了下來。
切斯頓若無其事地聳聳肩,“我好像在一樓舞池看見他了。”
“什麼?”長發男皺起眉,“他和誰在一起,大衛嗎?不行,我得去看看!”
長發男風風火火地下樓了。
林肖恩納悶道:“你什麼時候下樓的,我怎麼沒看見?”
“所以你一直盯着我?”切斯頓大剌剌地坐下,取代剛才長發男的位置,但是林肖恩沒有摟他。
“才不是!”林肖恩不摟他就算了,還往旁邊竄了一格,他有那麼可怕嗎?
“你騙他幹嘛?”
“我是在救他。”
林肖恩露出困惑的表情,切斯頓解釋道:“拯救他免于你的魔爪。”
“......”林肖恩的白眼都要翻到後腦勺了,“我發誓,真沒想對他下手。”
“哼。”切斯頓不信。
“再說了,”林肖恩舉起兩隻手,擺到他眼前,“我的手多好看,怎麼是魔爪呢,高低也是爪模。”
林肖恩的手都快貼到切斯頓眼珠子上了,他嫌棄地向後躲,但不經意間還是瞄到了一眼,這雙手确實細皮嫩肉,跟女孩的一樣。
“你老覺得我自戀,看看是誰連自己的手都誇。”
林肖恩一驚:“你怎麼知道我的心聲?”
切斯頓冷哼,他以為他的演技有多好嗎,明明全寫臉上了:“因為我會讀心術。”
他倒吸一口涼氣,大傻兔一樣瞠目結舌,愣在原地。
好笨。
切斯頓發出今晚第一聲真心的笑:“你怎麼什麼都信?”
他想起剛搬進來,林肖恩一臉認真問他是不是狼人,當時覺得這人有病,現在想想還有點好笑。
“别開這種玩笑,你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麼!”林肖恩氣鼓鼓地捶他的肩膀,喝了點酒,下手沒輕沒重的。
切斯頓一隻手按住他,另一隻手等他下一波攻擊,可他卻忽然低落了下來。
切斯頓想了想,他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低落的點是什麼?
林肖恩抹了一把臉,站起身:“我要下樓,讓他别找了。”
他說的是長發男。切斯頓條件反射站了起來,跟他一塊下去。
到了一樓,他們剛靠近舞池,就看見人群中,長發男貼着一個陌生男人跳舞。
以切斯頓對長發男的了解,肯定是下樓沒找到前男友,卻發現了個小帥哥,立馬就把前男友給忘了。
那兩人胯貼胯,随着音樂節奏摩擦,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去開//房了。
“喔——”切斯頓怪叫一聲,假裝一副感動的樣子,“我既幫他逃離爛桃花,又幫他找到了今晚的歸宿,上//帝會保佑我的。”
他無比得意,看了看旁邊的林肖恩,隻見這人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切斯頓挖苦道:“怎麼,看見人家轉眼就把你忘了,吃醋了?”
林肖恩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們:“我第一次見兩個男人,在公共場所這麼......親密。”
小直男受到精神沖擊了。
切斯頓怪腔怪調道:“難道你沒看到過動手動腳的異性戀情侶?為什麼他們就可以,我們就不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肖恩這才收回視線,轉過頭看他,“你就當我沒見過世面,行了吧!”
切斯頓本來也沒生氣,他看林肖恩癟着嘴,突然興緻高漲:“帶你見見世面。”
說着,切斯頓一把将林肖恩拉進了舞池。
林肖恩驚呼:“幹什麼!”
舞池人擠人,他拽着林肖恩一路殺進了中間,四周都是跟随音樂瘋狂跳動的醉漢,他們被推搡着,不得不貼着彼此,保持平衡。
一眨眼,他們貼得比長發男他們還近。
兩個人的身體僅僅隔了兩層布料,林肖恩檸檬味的沐浴露鑽進他的鼻腔,隻要一低頭,他的嘴唇就碰得到他的額頭。
林肖恩明顯慌了神,想要掙開,切斯頓卻伸手扶住他的腰,讓他掙脫不得:“别動,不是要‘探索性向’嗎,正在幫你探,快說謝謝我。”
“謝謝你?我踹你兩腳還差不多。”林肖恩擡起腳,朝着切斯頓的鞋子,咣咣兩腳跺了下去。
“嘶——疼!”林肖恩腳力不小,切斯頓大聲呼痛,但就是不撒手,氣死他,“你這個不知感恩的家夥。”
“切,還成‘幫我’了。”林肖恩掙紮了兩下就放棄了,任命地讓他半摟半貼着,“也不知道昨天是誰被我摸得那什麼了。”
林肖恩随口一句話,切斯頓原本翹起來的嘴角,瞬間掉了下去。
他在幹什麼?因為不想早回家看見那張臉,才出來玩,現在卻丢下所有朋友,跑到樓下和這個人纏在一塊。
真的,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用力推開林肖恩,對方全無準備,被推得向後踉跄了兩步,差點栽到後面人身上。
他一站穩身子就開口罵道:“你這人,說拉就拉,說推就推,能不能給我個準備環節!”
“我走了。”切斯頓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再多說,轉身鑽出了人群。
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