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跐溜一下從紮克的手臂和島台之間鑽了出去,幹笑着說:“哈哈,真噎啊,你喝不喝水?”
見紮克一臉色相,林肖恩先給自己倒了杯水,壓壓驚。
隻是他杯子剛送到口邊,就聽見紮克壓低聲音,賣弄自以為性感的聲線說:“想喝你的水。”
“噗——”林肖恩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像花灑一樣,淋了紮克一腦袋。
“咳咳!”這回林肖恩是真嗆着了,咳了半天才順過氣來。
被澆了一臉的紮克也變了臉,緊緊咬着後槽牙,感覺在用牙關的力量,壓抑潑回來的沖動。
他顫巍巍地抽了兩張紙遞過去,說:“那你也算成功喝到了哈。”
紮克怒火與欲//火交戰,沉默半天,終究是欲//望占了上風,大手突然抓住林肖恩遞紙的那隻手,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原本和他面對面站着的林肖恩,毫無防備地往前倒,倒在了紮克懷裡。
紮克一隻手抓着他,另一隻手環上他的腰:“沒時間廢話。”
紮克閉上眼睛,豐滿的大嘴唇就要貼上來。
“等一下!”林肖恩立馬往後閃,幾乎是當場表演了個下腰的程度。
紮克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兩隻手還維持在原位:“怎麼了?”
“我,不是,那個......”
機智的大腦,快想兩句話出來救場!
這時,門口傳來“咔嚓咔嚓”的開鎖聲,吸引了紮克的注意。林肖恩借機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往後退了兩步,保持距離。
他剛站穩,門外的人也進來了,當然是他的好室友切斯頓。
歡迎歡迎,他第一次這麼高興切斯頓回家。
“你回來啦!”林肖恩整理衣擺,生怕被人看出剛才發生了......雖然也并沒有發生什麼。
切斯頓先是沒說話,端量着他們兩人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看到紮克臉上的水漬,會腦補什麼劇情。
出乎意料地,他勾起唇角,笑得甜美但陰森:“屋裡好香,你們烤了什麼好吃的?”
切斯頓把手上拎着的袋子扔在地上,走到林肖恩身邊,仿佛親密的老友一樣,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是蛋糕啊。”
還沒等林肖恩回話,紮克先主動拿給切斯頓一塊。
林肖恩發現了,紮克一碰到切斯頓就特别積極,不是剛才對他那種目的明确的“積極”,而是小弟見大哥一般,有種上趕着的勁頭。
切斯頓沒有理他,反而歪過頭,把頭擱在林肖恩肩膀上,嘴巴貼耳朵,對他說:“給我留了嗎?”
他呼出的氣,濕濕熱熱地打在林肖恩耳根。嘴唇一張一合,跟脖頸的皮膚保持着暧昧的距離,要親不親的。
好癢。
這屋怎麼突然缺氧了?
林肖恩腦子軟綿綿的,視線也飄忽忽地往下走,直到對上了紮克亢奮且猥瑣的眼神......
醒了。
瞬間就氧氣充足了。
謝謝你,人工制氧機。
林肖恩推開他,往後退了一步,正色道:“大兄弟,你也不嫌熱。”
切斯頓松了手,表情依然暧昧:“别害羞,忙完來我房間,我買了好東西,我們可以繼續上次在廚房的‘那件事’。”
他說話時眼神不清不楚,還在“那件事”上加重了語氣,随後便慢悠悠地回了房間。
廚房裡哪件事?切斯頓進門時丢下的袋子,還躺在地上,裡面露出了芒果汁的包裝。
該不會指的是喝芒果汁吧?
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不是你想的那樣。”林肖恩開口解釋。
紮克卻淫//笑着搓了搓手,接過他的話:“不用跟我解釋,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心願。”
林肖恩但看那表情,就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什麼心願?”
紮克剛要開口,手機來電提示音卻先聲奪人,截斷了他的話茬。
他接起電話,聽起來好像是球隊出了點急事。
紮克一邊聽電話,一邊給林肖恩比了句“先走了”的口型,又抓了把小蛋糕,離開了。
他前腳出門,林肖恩後腳就走進切斯頓的房門,質問:“你剛才發什麼神經?”
切斯頓坐在床上,擡起頭,滿臉挑釁地看向他。
“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