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站在窗邊,吹着冷風,有點後悔剛剛的沖動。
在回卧室的途中,手機又響了起來。
空白:剛才有頭豬在叫,已經殺了。
陸青羊感到意外,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解釋,能被這樣形容的,估計是很好的朋友,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空白:晚安。
[羊]:晚安。[月亮]
法國
在等了半個多小時後,齊濱蔚終于把自己打扮好了,他換了一身亮銀色的真皮馬甲外套,裡衣是一件倒三角的緊身黑衣,褲子是很潮的破洞褲,還挂了幾個金屬鎖鍊。
齊濱蔚在大落地鏡前搔首弄姿,欣賞了半天,最後配上一副墨鏡,簡直完美。
他一轉頭,就對上雲連那要殺人的眼神。
“你來巴黎辦事的還是走秀的。”
齊濱蔚故意賣乖。“切~我哪天不這樣穿,是你關注我太少了。”
“滾。”
他們出了酒店,坐上一輛豔紅色的蘭博基尼,十分氣派。
路上,齊濱蔚邊開車還不老實 ,不斷對着路上看他們的美麗omega抛媚眼。
到了一座大型醫院,剛下車就有人專程接送。
院長把他們請了進去。來到院長辦公室,這裡隻有他們三人。
“您好,雲先生,我是德羅托,您可以稱呼我為費郎先生。”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是地地道道的法國人,卻頂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說。
“根據之前電話裡您的口述,是認為自己被竊取過一部分記憶嗎?”
雲連點了點頭。“是。”
“好的,接下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隻需要如實回答就好了。”
“小時候吃過的藥還記得叫什麼嗎?關于之前的記憶還記得多少,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失憶過的。”
“不記得了,隻記得是一種精神類的藥,功能性很大。”他平淡的說。“我想知道17歲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至于什麼時候察覺到失憶,我印象并不強烈。”
“不要騙我先生,隐瞞真相對您的治療沒有任何好處。”費郎先生提醒說。
猶豫片刻,說。“在一個月前我遇到了一個人,明明以前認識卻完全想不起來,他也不記得我。”
齊濱蔚有些好奇,也湊過來旁聽。
在兩個小時内,他進行了該醫院多種身體檢查,心理報告單顯示,他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前兆。
“也就是說,我的記憶可能會随時回到任何一個階段?”
“是的,由于您之前身體遭受的創傷太大了,又不肯好好吃恢複的藥,所以接受這項治療的過程将會很漫長,但我還是會全力以赴,以最大的能力。”
齊濱蔚已經聽懵了,到底是失憶還是精神分裂?
費郎先生耐心像二位解釋,說。“結果檢測發現那種藥對您的腺體産生了很大的影響,這就是您信息素時不時亢奮的原因,而且您對它産生了很大的依賴性,這是因為藥裡面被注射進了一種信息素的成分,導緻患者對它的感覺十分強烈。”
雲連内心已經有了猜測對象。
他又說。“這可能源于您的基因,所以很容易就對它産生了依賴性,在往後的生活中,如果伴侶的信息素也與這種藥物的基因高度相似,那您的信息素就會紊亂。”
雲連頓時瞳孔一縮,有些不可置信,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但是猜想被證實的那一刻,還是感到彷徨。
雲慎從小在他體内注射的藥劑已經潛移默化地對他生活出現了很大的影響,他慢慢變得嗜睡,對匹配度高的信息素産生依戀。
至于雲慎送過來的那些可以恢複的藥都存在副作用,發現後就立馬停掉了。
出醫院後已經到晚上了,齊濱蔚收起之前的不正經,表現出很沉穩的樣子。
“兄弟,這麼多事情,我居然隻知道一點皮毛,太不厚道了。”
雲連沒有理他,還在思考那句話。
因為藥物導緻的精神分裂,在不清醒的過程中被強行剝奪了記憶,要想恢複所有的記憶隻能定時複查,他看着手中那瓶白色的藥罐塞進了口袋裡。
“走,回酒店。”
回去的車上,他隻希望17歲時失去的記憶裡,那個被忘記的人是陸青羊。
如果藥物裡注射的是薰衣草,那為什麼自己沒有忘記母親,反而忘記了他。
忽然,他虎軀一震,才反應過來陸青羊一直在強調自己的beta身份。
他打開手機,從貧瘠的列表找到一個人。
空白:風遙,晚上有空嗎?問你個事。
與此同時,他接到了喬布斯的電話。
“少爺,林夫人醒了,他在問您的狀況,董事長已經過去了。”
計劃被突然打亂,雲連驚喜之餘收起手機。“掉頭,回國。”
“這麼快啊,檢查怎麼辦?”齊濱蔚不懂但還是照做。
雲連緩緩開口,壓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我媽媽醒了。”
“!”
私人飛機的管理權在雲慎那裡,私自動用肯定會打草驚蛇 ,所以來回都是齊濱蔚的專屬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