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最近遇見了他,結果沒認出來。”他隐瞞道。
“沒事就好,對了,最近有空的話,能不能回來一趟,田明寶想她姐姐了,而且田應材也是好久不出現了……”
“我也覺得小徐很奇怪,就像是我以前就認識他,現在卻記不起來了一樣。”
姜文羽身子一抖,話還沒聽完便慌忙轉身看去,卻見田玫一臉嚴肅地看着他。
她道:“有關小徐的事不用避着我說,我也不至于脆弱到一聽見他的名字就會害怕,要是你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我擺脫他的騷擾的話,你不如直說。”
他這才想起來他們這種特殊喪屍的聽力是很好的,自己竟想着背着田玫讨論事情,真是犯了個大錯誤。
田玫說的對,他要跟她說:“按蔣聞峰的說法,我以前大概率是認識他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她托着下巴思考道:“我也同樣有這樣的感覺,這個人很可疑,我甚至覺得當初我們能把他從澡堂裡撿回來,也是他策劃的,不然當時那麼多喪屍,他為什麼能從它們口中逃脫?還幾乎什麼傷都沒受,好端端地就被我們帶回來了。”
姜文羽細細想了一會兒田玫的推測,越想越覺得這個小徐的不對勁,便直言道:“這個人不能再留在七酒區了,明天我會去找謝明柔說明這件事情。”
她苦笑道:“你又不打算帶我去?”
他愣了一下,最終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當然是要帶你去的,畢竟他今天險些就要對你下手了,這件事情再危險,也不能讓你處于置身事外的狀态。”
“好,這錯是我犯的,帶上我,我們一起把他趕出去。”
第二日一早,田玫沒有推着花車出去售賣,姜文羽也沒有照例地去幫忙修繕七酒區内一些破敗的房屋,而是徑直來到了謝明柔的屋前。
田玫想敲門,卻發現那門根本就沒有關上,而是處于一種半掩的狀态,謝明柔平日裡總是鎖着門的,絕不會有這樣粗心的時候。
二人覺得不對,彼此看了一眼,立刻推門進入。
屋内沒有謝明柔,隻有一個正在翻箱倒櫃的小徐。
他聽到了進門的動靜,但轉身發現是田玫來了之後,警惕的神情便立刻換成了一副癡相,“你來啦?謝明柔她出門做事去了,我沒能等到她,不過你來了也是好的。”他像是已經全然不顧之前為自己立的研究員的人設,像個瘋子般咧着一張大嘴笑道。
那笑容看得二人怪惡心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還想騷擾明柔姐?!”田玫指着他大聲斥道,卻惹得對方一個疾步就想沖上來。
姜文羽立刻擋在田玫身前,一臉警惕地指着他道:“你在這裡做什麼?!是想偷東西嗎?!信不信我們把你趕出去?!”
他嘿嘿笑了兩聲,那樣子真是讓人看不出他是個研究院裡的研究人員,倒像是關在所裡被研究的生物,“你們趕不走我的,我隻不過是在這裡閑逛了一會兒,你們就憑着自己空口無憑的話就想把我趕走,那收容所裡的那些難民該怎麼說你們啊?不得說你們喪屍欺負外來人,七酒區裡都是些喪屍的幫兇啊!”
二人聽着他的瘋言瘋語,氣急了的同時竟覺得有些道理。
要是他們真的就憑着這個把他趕走,難民收容所裡難免會出現一些不好的猜測,反倒是給七酒區找麻煩了。
小徐大笑了一陣,姜文羽看不下去了,提着他的衣領便拖着他扔了出去,田玫看不見屋外的狀況,隻能聽見一陣逃跑似的腳步聲,大概是小徐跑走了。
她緊緊地咬着嘴唇,沒有合适的理由将小徐趕走,這該怎麼辦?
“沒有合适的理由将他趕走,這該怎麼辦?”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慵懶性感的女聲,那聲音說的話正中了田玫的心思,而且那聲音分外地熟悉。
她立刻轉頭看去,果然是謝明柔靠在床邊,一臉惬意地望着她。
她立刻跑至她身邊坐下,“明柔姐!你什麼時候來的?不對,你是不是根本就沒離開過這間屋子?!”
“猜得真準,我一直看着你們呢。”她笑道。
田玫四處望了一圈,這房間裡不像是有能藏人的地方,疑惑地問道:“那姐你剛剛是躲哪去了,我和姜文羽都沒有發現你。”這時姜文羽趕完人回來了,見到謝明柔也是一驚。
謝明柔拂了拂額前的碎發,道:“不僅是你們沒發現我,那個小徐也沒發現我。我好歹也是七酒區的管理者,總要有些後備的手段的,我要是想躲,誰能找到我?”
姜文羽道:“那剛剛發生的事,你都看見了?”
“看見了,那個小徐…似乎有點奇怪的樣子,本來看他文質彬彬的,對喪屍研究頗有造詣的樣子,倒是沒想到竟然是個這樣的人……這個人斷不可留!”她掐着下巴思考道。
田玫拉了拉她的裙擺,帶着些抱歉的意味說道:“對不起啊,明柔姐…小徐是我帶回來的,我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給你和七酒區帶來麻煩了……”
謝明柔聞言隻是笑了笑,摸了幾把她的腦袋,道:“你把他帶回來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覺得他不過是個普通人,誰也沒看出他的真面目是怎麼樣的,又怎麼能怪你?”
姜文羽站在一邊,他知道謝明柔是絕不會怪他們的,但不管别人怎麼覺得,小徐是他們帶回來的,也要由他們負責帶回去,便義正言辭地道:“明柔姐,這件事情錯在我們,我們會對此負責的。”
她瞧着他,眼睛笑得彎彎的,“喲,你竟然還會叫我一聲姐,既然你把我當姐了,我就幫你們一把,更多的是為了替田玫出一口氣!”說罷,她同二人招招手,湊在他們耳邊說了自己原本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