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效心想,喬北山這是怕一腳踢不動他,所以把他托起來丢吧。這麼一想,蕭效死死抓住了喬北山後腦勺的頭發,雖然喬北山頭發很短,但也被蕭效抓的頭皮生疼。
“别丢我進去。”蕭效怕了。他好冷,喬北山再丢他一次他可能真的爬不出來了。
“這就是你的态度?”喬北山問。
“求你。我快死了。”蕭效說完便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但他到底是沒舍得咬自己。
喬北山被蕭效咬得嘶了一聲。他雖然雙手抱着蕭效,但依然騰出手一巴掌打到了蕭效屁股上作為報複。蕭效挨了揍,不僅沒有示弱的意思,反而咬的更賣力。
屋門檢測到來人自動開啟,喬北山徑直進屋。屋子裡放的搖滾樂震耳欲聾,一群人在看到喬北山的那一刻全部石化。
喬北山臉上有汗,連頭發都浸濕了。他懷裡抱着個人,但是用風衣包裹住了看不見面容,但誰都看得出懷裡這個人沒有穿衣服。再結合喬北山臉上的汗,不難想到這兩個人剛剛做了些什麼。
“北山,這是?”韋雲波看傻了,他盯着那裸露在外的白皙的小腿,沒忍住吞了口口水。
喬北山盡收眼底,他摟着蕭效肩膀的手迅速上移,用手掌把蕭效的臉整個擋住。蕭效的臉本就埋在喬北山胸前,他感受到喬北山的動作,緊張的心跳加速,抓着喬北山後腦勺的手不由得又緊了幾分。
喬北山托着蕭效大腿的手也跟着掐了蕭效一把,把蕭效掐痛了,低聲嗚咽了一聲。聲音很低,再加上背景音樂實在喧嘩,隻有喬北山聽到了這聲嗚咽。
“别叫。”喬北山故意出聲訓道。這下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喬北山懷裡的人在叫了,這實在是太非禮勿視、太非禮勿聽了。
“我、這,北山你什麼時候認識的Omega啊?”韋雲波直坦坦地問,短短一句話他瞟了王中甯好幾次。
王中甯臉上的笑還沒有徹底淡去,但是眼中已經寫滿了驚詫和失望,他顫着聲音喚了聲北山,然後再說不出任何話。喬北山竟然用手擋着那個Omega的臉,這是保護和完全占有的姿态。
“以後再細說,今天不方便。你們玩好就走,住這也行,不用跟我說。”喬北山說完便上了電梯。
不方便這三個字足以引人遐想翩翩。他們都知道喬北山今晚不回再露面了。
王中甯備受打擊,奪門而出。他親手做的生日蛋糕唱不完一曲獨角戲,上面的奶油漸漸融化,精心設計的造型也開始坍塌,若幹年的單戀得了個慘淡結局,而他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蕭效被喬北山摔到了床上。他唇角帶血,在蒼白膚色的映襯下像一朵詭異的花。這血是喬北山的。
蕭效吐了一口血沫,而後迅速蜷縮進了被子裡。他嗅出被褥裡的Alpha信息素,意識到這裡是喬北山的卧室。他想走,但是又舍不得被子,索性咬牙繼續挺着,想等體溫回升了再走。
“你應該去泡個熱水澡。”喬北山建議道。
“我已經泡發了。”蕭效一動不動。
喬北山又找出一條被子丢在床上。
蕭效冷得牙齒直顫,他裹着兩層被子問喬北山,能不能把屋子溫度再調高一點。
喬北山:“我很熱。”
蕭效氣得直翻白眼,他從被子裡鑽出來,怒氣沖沖嚷道:“我知道你熱,你給我把溫度調高然後你愛去哪去哪!哪涼快呆哪去!”
喬北山挨了一通吼,暴脾氣也上來了,皺着眉頭吼了回去:“已經調高了!”
蕭效:“滾吧!”
喬北山摔門而去。走出去老遠又停住,他剛剛抱人的時候,蕭效抓着他腦袋的手冰涼,他身體各處都很涼。喬北山心知蕭效的體溫絕對偏低,他靠自己是沒有辦法及時回溫的,壓再多層被子都沒用。
今晚的蕭效是他從未見過的。單薄、脆弱、蒼白。他死死抓着自己,害怕被丢進泳池。
蕭效不會知道,他沒有把他丢下去的打算。
從蕭效開口讓他拉他上去開始,他就妥協了。或者說,從他下車那一刻起他就妥協了。他沒有辦法真正置蕭效于死地,他拿蕭效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