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拉文克勞塔樓的窗戶灑進來,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按床頭的鬧鐘,卻摸到了一個冰涼的小物件——西奧多送我的懷表。我睜開眼,銀色的表殼在晨光中閃閃發亮,打開一看,表盤上的星辰已經自動調整成了白天的模樣。
"早安,時間小姐。"莉娅從四柱床對面探出頭來,促狹地笑着,"昨晚天文塔的約會怎麼樣?"
我的臉立刻燒了起來,趕緊把懷表塞進枕頭底下:"就是...普通的天文觀測。"
"哦?普通到你的嘴唇有點腫?"莉娅壞笑着扔過來一面小鏡子。
鏡中的自己确實看起來不太一樣——眼睛格外明亮,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而且...我摸了摸嘴唇,昨晚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西奧多溫柔的吻,他捧着我的臉時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有那句低沉的"我愛你"。
"梅林啊..."我捂住發燙的臉,惹來室友們一陣善意的哄笑。
早餐時,我特意選了靠近走廊的位置。西奧多通常是最早到禮堂的斯萊特林之一,今天卻遲遲不見人影。就在我第三次往斯萊特林長桌張望時,一杯冒着熱氣的可可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睡得好嗎?"
西奧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着一絲我從未聽過的輕快。他今天沒穿校袍,隻套了件深藍色的毛衣,領口露出白色襯衫的邊角,看起來比平時随意許多。
"很好,"我接過可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你呢?"
西奧多在我身邊坐下——這個舉動在平時會引起軒然大波,但今天是周末,禮堂裡人不多。他的膝蓋輕輕貼着我的,在桌布的遮掩下悄悄握住了我的手。
"做了個夢,"他低聲說,灰藍色的眼睛在晨光中近乎透明,"夢見我們在不同的時間線裡相遇。"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聽起來像是個好夢。"
"最好的那種。"他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指,然後若無其事地拿起一片吐司,仿佛剛才的親昵再自然不過。
早餐後,我們決定去圖書館完成魔藥課論文。走在走廊上時,西奧多突然伸手拿過我的書包:"我來。"
"我自己能——"
"我知道,"他打斷我,嘴角微微上揚,"但我想這麼做。"
這個簡單的舉動讓我心頭湧起一股暖流。西奧多·諾特,曾經那個獨來獨往的斯萊特林,現在正拎着我的粉色書包,上面還挂着他送的鈴铛,走在一群低年級學生驚訝的目光中。
圖書館裡,我們選了最角落的位置。西奧多像往常一樣布置好學習用品,但今天多了一個小動作——他輕輕拂去我椅子上的灰塵,才讓我坐下。
"論文的第三部分,"他翻開我的羊皮紙,"關于月長石在緩和劑中的作用,你寫得太簡略了。"
我湊過去看,發梢掃過他的手臂。西奧多沒有像以前那樣躲開,而是伸手将那縷頭發别到我耳後,指尖輕輕擦過我的耳垂,惹得我一陣輕顫。
"專心,"他低聲說,嘴角卻微微上揚,"不然斯拉格霍恩教授會懷疑有人幫你寫了這篇論文。"
"本來就是你在幫我。"我小聲嘀咕,卻忍不住微笑。
我們就這樣度過了整個上午,肩并肩地寫着論文,偶爾交換一個眼神或一個微笑。西奧多的筆記一如既往地完美,但他今天多了一些小動作——時不時碰碰我的手背,或在我理解某個複雜概念時獎勵般地捏捏我的後頸。
午餐時間,馬爾福在斯萊特林長桌攔住了西奧多。我假裝專注于面前的南瓜餡餅,但耳朵豎得老高。
"諾特,"馬爾福拖長聲調,"聽說你和那個拉文克勞的轉校生...親密起來了?"
西奧多慢條斯理地切着盤中的烤牛肉:"有問題嗎,馬爾福?"
"隻是好奇,"馬爾福假笑道,"純血統的諾特家繼承人,和一個來曆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