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我聲音發顫,"這本書至少有三百年的曆史。"
西奧多的目光在我和書之間來回移動:"除非...時間管理局的曆史比你想象的更久遠。"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我腦中成形:如果時間管理局本身就起源于魔法世界?如果我的到來根本不是意外?
"我們需要更多證據,"西奧多合上書,突然警覺地擡頭,"有人來了。"
我們迅速收拾好東西。腳步聲越來越近,是平斯夫人例行巡視。西奧多拉着我躲進兩排高大書架之間的陰影裡。空間狹小,我們幾乎貼在一起,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孩子們?"平斯夫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有人在這裡嗎?"
西奧多的呼吸拂過我的耳際。我屏住呼吸,突然意識到我們的手還緊緊相握。他的掌心溫暖而幹燥,讓我想起那天在黑湖冰面上他教我的姿勢——想象你是風。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們同時松了口氣,這才發現那本古書在我們之間散發着微弱的藍光。西奧多輕輕翻開它,新顯現的文字還在,但已經開始慢慢褪色。
"記憶咒,"他皺眉,"這本書不想被随便閱讀。"
"但我們知道了關鍵,"我低聲說,"天龍座、時間裂縫,還有錨點理論。"
西奧多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就是那個錨點,斯嘉麗娅。你的存在本身就在連接兩個世界。"
這個認知讓我們都沉默了。走出圖書館時,冬日的陽光依然明媚,但我的思緒已經飄向星空。如果真如書中所說,那麼也許我不必在兩個世界之間做出選擇?
"周六晚上,"西奧多在岔路口停下,"天文塔。天龍座會升到最高點。"
我點點頭,突然注意到他的領帶歪了。伸手幫他整理時,我們的距離近得能數清他睫毛上的陽光。西奧多沒有躲閃,反而微微低頭配合我的動作。
"西奧多,"我鼓起勇氣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找到了自由穿越的方法,你願意...和我一起探索其他時間線嗎?"
他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藍,像是極地的冰川:"在任何時間線裡,斯嘉麗娅。"
這句承諾比任何魔法契約都更有分量。我們相視一笑,然後各自走向不同的學院塔樓。但我知道,在那本神秘古籍的指引下,我們的命運已經緊密交織——就像那些在時空中永恒旋轉的星辰。